侯志把盤子往角落一推,憤憤俯下身,撩起褲腿,被底火鑿過洞的膝蓋還隱隱作痛,可能是心理作用造成的神經反應,他的一腔怨憤都發泄在了名叫「魔醫」的組織上。
「魔醫魔醫,我呸,聽著就是一群變態,說不準是司徒坤死了之後,他們盯上咱要尋仇呢!」
沐朗雙手一攤,「司徒坤是路曼或者杜海榮殺的,和咱們有什麼關係?要尋仇也是找互助者聯盟啊。」
侯志敲著自己的腦袋,「你以為他們傻啊?互助者聯盟那幫孫子再孫子也是排行第四的大傢伙,魔醫我連聽都沒聽過,說不準是哪個不入流的小社團,估計領頭的也是個弱雞神經病!」
林棋冰在心裡搖頭,在她交過手的主播里,柳葉和底火的實力絕對要排上前十,雖比不上遲一韶或皮百里,很可能只比李再弱個幾分。
能圈住那樣的強手,魔醫絕對不會是什麼不入流的社團,更可能是由於行事詭譎作風陰暗,才沒有張揚出名聲。
魔醫更可能是一個小而精的社團,而司徒坤顯然是極其底層的外圍成員,能為嘍囉的死亡而不惜代價尋仇,說明他們的組織極為緊密,共有一種瘋狂兇殘的個性。
遲一婉走進來,臉上掛著未盡的笑意,她回頭望了眼,這才鄭重說道:「我剛才問過李再了,魔醫這個組織他聽說過。」
幾人立即豎起耳朵,遲一婉接著講:「猴子只說對了一半,魔醫是個不大的社團,榜上排行在二十開外,但卻稱不上不入流。因為它的領袖是個神經病,不過不是弱雞,而是個很有名的神經病。」
「咱們都見過的一個人。」她賣了句關子。
「誰啊?你不會說是老九吧?」侯志舉著叉子叉了個空。
遲一婉翻了個白眼。
侯志眼皮抽了抽,看向埋頭苦吃的某道身影,「我真不知道啊,咱這就長發哥一個神經病。」
遲一婉坐下來雙手放在桌上,擋開了趁著眾人不注意在角落狂吃十個煎蛋的闡鳶,她把盤子拿走,扔過去一張餐巾紙,「血色魚鰓啊!」
血色魚鰓這個名字好像聽過一次?
林棋冰想起來了,就是上次角斗日,他們在廣場邊見過一輛失控的香檳色轎車,那輛高級轎車的主人流的血都夠給路面上漆了,而車輛撞毀后里面跳出來的兇手,那個身穿夾克和燈芯絨長褲的斷眉男人,就是血色魚鰓。
她很難忘記那種眼神,冰冷而瘋狂,掃過他們的樣子就像鯊魚嗅到了血。
一個臭名昭著的黑方高級主播,神經病殺人狂。
「他還有個社團呢?」沐朗給開始打嗝的闡鳶倒了杯水。
遲一婉點點頭,「因為他本人的惡名太盛,所以反而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領導了一個社團。不過說起來,魔醫也不算是他建立的,他只是一個鳩占鵲巢的篡位者。」
「不過那是外話了,關鍵的是,拿自己家放的懸賞做餌來釣魚,就為給那個叫司徒坤的小蝦米報仇,的確是那個神經病能幹出來的事。」
侯志還糾結原來的問題,「可是尋仇的話他不應該找互助者嗎?說穿了還是欺軟怕硬。」
被說成「軟」的一方讓遲一婉很不滿,她抱著胳膊道:「你怎麼知道他沒找互助者的麻煩?柳葉和底火也只是負責咱們這條支線的人罷了,另外的事自有另外的人負責。」
「不管怎麼說,我感覺血鰓這人有一種不把人命當命的瘋勁,無論是敵人的、他自己的還是他手下的。」林棋冰淡淡說道。
幾名同伴紛紛點頭,互助者雖然兇惡,但不至於上趕著做這麼賠本的買賣,且不說柳葉兩人錯估了林棋冰等人的實力,被昨日派對打了個措手不及。
可是血鰓還要找互助者的麻煩?那簡直是讓手底下的人雞蛋碰石頭,手下竟也聽命。
「李再對他們那個社團了解不多,據說基本上就沒一個不瘋的。」遲一婉總結道。
林棋冰聳聳肩,「我以為他們黑方社團都沆瀣一氣呢,沒想到也睡不進一個被窩。黑吃黑啊。」
「大姐。」遲一婉揉著太陽xue ,「再告訴你一個消息,柳葉的來歷不清楚,但底火之前可不是魔醫的成員。」
林棋冰眉毛一挑,不算驚訝,既然魔醫都叫魔醫了,好歹像柳葉和司徒坤那樣有個醫生身份或特質才對,底火的老本行卻是鋼針扎小人,屬於和梔子差不多的巫婆流派,只不過梔子專精原始巫蠱祭祀,底火的能力更像流行的詛咒娃娃。
「我還以為她和針灸搭點邊……」她訥訥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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