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回擊換來了陳界平一個轉瞬即逝的微笑,她十指交握,說出了真正的目的:「我需要你協助我測試一件儀器,作為實驗體,當然,這不會傷害你的身體。」
林棋冰表示先看看再說。
陳界平把林棋冰帶到一樓左手邊第一個房間,是變異病患所住房間的正下方,一進門她就看到了被金屬覆蓋的天花板。
「怎麼改裝成這樣了?」林棋冰指向那塊無縫的厚鋼板。
陳界平頭也不回,答道:「大直的變異形態帶有白樺樹特徵,我只能把他放在二樓,防止……」
「防止他向下紮根。」林棋冰接上了思路。
兩人站定在一張桌台前,上面齊整地放著兩枚軟金屬環,略帶彈性,介於手鍊和手環之間,外緣光滑,內緣有一圈細小的尖刺,陳界平拿起其中一隻,說道:
「你是我知道的唯一一個能在變異狀態下保持清醒的人,也是唯一能自動解除變異的人。」
她繼續說道:「所以,我需要你幫忙測試這個抑制器,它抑制異變狀態的機制並不成熟,只能算是半成品,不過可以放心,除了短暫的副作用外,對人體沒有任何傷害。」
似乎怕林棋冰不放心,陳界平將兩隻手環都戴了一下,她皺起的眉頭很快平順,誠懇道:「我自己是第一個實驗體。真的沒有傷害。」
林棋冰接過其中一隻金屬環,忽然問道:「大直……就是樓上那個變異者,他是你什麼人?為什麼要冒這種險呢?」
在林棋冰的印象中,陳界平相當缺乏好奇心,絕對不是那種為了冒險而打破教條的人。能讓陳界平違反藍蓮花甚至懺悔之城的規定,變異病患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大直是藍蓮花的預備成員。」陳界平看了眼天花板,「也是我的接班人,不過這是內部說法,用通常的話說,他是我的徒弟。」
「三天前他從劇本中出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據說是踏入了二星劇本的鬼怪陷阱,被困超過24小時,勉強活了下來,但原本安全區內的污染值大幅驟升,突破了危險線。」
「他從回到廣場的那一刻就開始異變,給我留下的最後一句話是'師父,祂的眼睛貼著我的眼睛,整整一天一夜,最後我看到了光'。」
這似乎涉及到藍蓮花內部的師徒關係,還有更複雜的事情,林棋冰點點頭,表示了解。她在陳界平期待的目光下,戴上了那個手環。
溫潤的金屬包裹手腕,林棋冰感覺被一排細密的利齒咬了一口,旋即疼痛感消失,但太陽xue緊繃起來,就好像裡面一根「突突」直跳的神經被抻直了。
「什麼感覺?」陳界平緊盯著問。
「疼了一下,現在頭部有點發麻,像戴了一頂很緊的帽子。」林棋冰簡潔描述道。
陳界平拿出一面鏡子,林棋冰看見自己的臉色已然蒼白髮青,眼窩爬出細密的黑色血脈,眼球黑色蔓延。就好像邪祟被刺激喚醒了。
但隨著手腕處的金屬環收緊,她的臉色由青轉白,黑眼圈不甘地舒張兩下後,逐漸消失在了臉上,只剩下一雙瞳孔紅亮如炭火的全黑色眼瞳。
「能感受到異變嗎?或者說你的邪祟寄生體。」陳界平又問。
林棋冰試著感受了一下,那些在體內血管和神經周圍纏繞的黑色晶針在收縮,它們被驅趕到心臟位置,牢牢包裹著那顆跳動的球體,只偶爾伸出一條觸手試探外圍。她感覺身體溫暖起來,只有心臟處寒涼陰冷。
「能感受到,在心臟附近。它們占據我的程度比之前輕了不少,不過沒有完全被驅散。」她說道。
「你試著運用一下邪祟呢?」
「好像運用不了,它們……嗯……」林棋冰試了試,發現邪祟的運行非常滯澀,但她稍稍催動之後,一條黑色晶針構成的觸腕從袖口鑽了出來,「變慢了,但沒消失。」
陳界平得到答案,幫她將手環解下來,回答:「當然不可能完全消失,你以為我是監管委員會?還是系統的創造者?」
她把人領了回去,對著正在被同伴檢查全須全尾的林棋冰說道:「謝謝,起碼你幫我證明了這項發明的方向是正確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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