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簡直把自己家當成了作案現場,每一種雜物甚至每一件垃圾都有設計好的位置,讓這裡看上去荒蕪廢棄。
確認了某塊地磚上的灰塵層沒有被破壞後,老九按下一個隱蔽的開關,卻沒有任何電燈響應。
「好傢夥,你確認這是你家嗎?」侯志打量著,有點害怕被捲入某種盜竊案件。
「別耽誤工夫,上去再說。」老九走上了樓梯。
公寓一共兩層,空間本不算寬敞,不過誰也沒想到的是,穿過第二層的遮光簾後,裡面竟是一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生活空間。
一張高低床擺在角落,遮光窗簾拉得死緊,有一盆因為缺光而邊緣發黃的綠蘿。
冰箱、洗手台、淋浴間和灶台,全都和樓下一樣,設置了另外一套,東西很新。洗衣機上鋪蓋著米黃色蕾絲布,甚至還有點溫馨。
「剛才那個是二樓的水電開關。」老九點起電燈。
侯志看了他好幾眼,湊到沐朗耳邊,「他以前不會是什麼重案逃犯吧?」
沐朗聳聳肩,「你見過這麼慫的逃犯?」
林棋冰接過老九倒的熱水,低頭抿了一口,黑色觸鬚在嘴唇間一晃而收,是正常的水。
「現在可以說說,你放在老鼠窩的那個紙條是怎麼回事了。」她道。
老九這個人和下水道垃圾酒吧真是調性相合,他這藏頭縮尾的樣子,簡直就是為下水道那個地方而生的。
他的腦袋搖得像通了電,「沒怎麼回事啊。我就是想要那個手鼓,不信您打聽打聽,這在下水道根本不是秘密。」
林棋冰眼眸一眯,「請說點我不知道的。」
「我的紙條在那張桌子上放了很長時間了,提供交易的東西從黑市的緊俏貨,到各種更高級的道具,再到一些亂七八糟的垃圾,一直都沒換成。」
老九也有點著急了,說話快了很多,聲音還是很低:
「這不就趕上您被通緝,不,懸賞的那條情報了麼,又不是我發的懸賞,我知道了,拿出來當情報換點東西,也算得罪您了嗎?」
林棋冰不為所動,放下水杯,問道:「你是從哪知道我們被懸賞的事情的呢?」
這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沐朗等人嚴肅地看向老九,他搓著手低下頭,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樣子。
林棋冰沒有急於追問,而是轉向另一個話題,「我們去過血月遊輪了,剛回來。」
老九臉上沒什麼驚訝的表情,他蹲在單人扶手椅上,手指搓動褲子,眼光卻暗暗瞟向林棋冰,顯然不如表現得那麼平靜無波。
「你想要的那隻手鼓,我們拿到了。」林棋冰淡淡補充道。
老九認出了它,猛然抬起頭,直直看向林棋冰。
林棋冰沒有理會他,從道具背包里直接取出了那隻單面手鼓,其上繪有古奧的海浪波紋,她將手鼓放在膝頭,指頭輕彈一下,鼓面發出脆而悶的「咚」聲,在房間裡悠然迴蕩。
「咚——」
由於懺悔之城不處於角斗日,主播禁止使用攻擊類道具,這道鼓聲的夢魘效果被大大削弱,其餘幾人連眩暈都沒感受到,只是失神了一秒鐘,很快恢復清醒。
「你!這!這是……」
老九使勁眨巴兩下眼睛,兩步從椅子上躥下來,雙手顫巍巍伸出,眼看就要摸上那隻手鼓。
林棋冰翻掌一划,手鼓頓時消失在空氣中,老九撲了個空,蹲在原地,連眼角的皺紋都在顫抖。
「給我!給我看看!」她第一次聽見這人高聲說話。
面對老九的激動,林棋冰顯得過於冷漠了,她向後靠了靠,問道:「憑什麼?」
「紙條!我們之間還有交易!你們是拿著我的郵票信物進的【血月遊輪】!你們不能不認帳!」
他目眥欲裂地抵著椅背,卻不敢碰到林棋冰,最終被沐朗和侯志一左一右按住。但老九毫不在意,抬起臉,乞求地看向林棋冰。
「那是個騙局。」林棋冰無情道:「我們一進劇本就被魔醫的臥底追殺,他們早就卡著匹配時間蹲我們。你聯合魔醫設陷阱,還好意思要報酬?」
「我沒有!」老九掙脫束縛,「噌」一下站起來,嘴唇都哆嗦了,「我不知道你們會被人蹲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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