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說活人血是雲老婦人的,那死人血又是誰的?鬼笑臉那幫蠟像可一滴血都不會流。
林棋冰等人滿腹疑竇,但不敢繼續停留在這,怕被雲老婦人抓個現行。
他們將動過的所有東西都收歸好,匆匆離開了這裡,又繞過一道彎後,主播們站在了雲老婦人家的後牆根底下,一樓窗戶廚房後面是灶台,二樓窗戶也能看見。
和大多數鄉鎮一樣,一二樓窗戶都被合金防盜窗罩著,一道道宛如鐵籠,裡面放著花盆和菜籃,主播們是鑽不進去的。
就算進不去,隔著防盜窗看一眼二樓裡面有什麼東西也好。
林棋冰做這個在行,她和刀青對視一眼,一個拿出了發射槍,另一個拿出了狼人項圈,紛紛啟動設備。
「一定要小心啊。」十七捂住了嘴巴,不知怎麼的,眼神有點激動。
金剛鉤爪無聲無息地落在防盜窗底部,林棋冰踩實牆面,向上攀去,鞋底在柵格上有些打滑。
另一邊化為狼首的刀青已經爬到她頭頂,利爪和鐵框發出尖銳的摩擦聲。
「嗚嚕……」刀青沖林棋冰伸下一隻獸爪。林棋冰頓了下,抓住了那隻毛絨絨的大手。
她感覺爪尖輕柔地搭在手背上,掌墊厚實溫熱,借著這股力道,林棋冰一躥就抓住了二樓窗底。
兩人透過金屬格子和玻璃看進去,林棋冰忽地愣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
雲老婦人家二樓的房間很正常,大約二十多平米,放了一張桌子,上面是一桌麻將,看樣子剛摸到中場。
燈泡從中央垂下來,麻將桌上放著水杯、菸灰缸、糖果,還有掰開的半隻橘子。
零錢散落在桌角,反射著幽幽的光,像一隻只嵌在桌上的眼睛,一眨不眨。
這些都不奇怪,真正令林棋冰背後發涼的是,牌桌四面竟然是坐了人的。
四個人圍桌而坐,姿態各異,有的在對牌沉思,有的往牌池裡打牌,有的緊盯著桌面另一角,似乎在等待一張好牌的出現。
而林棋冰正對的那個人,他的手放在倒扣的三張牌上,好像下一秒就會叫出一聲「胡」,臉上能看出喜悅之色。
皺成了風琴格紋的喜悅之色。
圍著牌桌的不是四個活人,而是四具動作栩栩如生的乾屍。
他們不知在這靜止了多少年,皮膚變成灰褐色,褶皺著,緊繃在臉上,嘴唇顯得很薄。
由於脫水和腐敗後的再縮水,每具乾屍都顯得又瘦又小,衣服褲子也半失了顏色。
而在四具乾屍的後背,都插著一根筆直的杆子,用來將他們固定在原地。
說不清這是一種挽回,還是一種懲罰。
林棋冰看著這被定格下來的歡欣一幕,隔著玻璃窗聞不到氣味,可一種怪誕的冷氣卻鋪面而來,將她兜頭打了個激靈。
忽然感到手被捏了捏,她低下頭,是狼人粗糙的掌墊摩擦著自己。
她這才發現,驚訝之中,竟忘了鬆開刀青的手。
第144章
林棋冰鬆開刀青的手,順著黑繩又下去了,兩人將屋子裡的景象和同伴們說了一遍,眾人皆是驚駭。
李再一面往外走, 一面思忖道:「既然那四具乾屍擺在雲老婦人的屋子裡, 那很可能是她的親人。按你們的描述, 他們應該死於五年前, 和天堂島發生事故的時間點差不多。」
方樂搓了搓手臂,也跟著說道:「既然是親人,應該入土為安才對,為什麼擺成了那個樣子?難道他們四個死的那一刻就在打麻將,而雲老婦人將那個場景保存了下來?」
用以睹「物」思人的話,未免有些太變態了吧。
雲老婦人身上的謎團接連而至,她到底是誰?為什麼能在這樣的小鎮裡生存下來?她的家裡又為什麼放著屍體?這麼看的話,雲老婦人倒不像是天-17的神秘主人了。潔癖強迫症是絕不會在睡覺的房頂擺四具乾屍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昨夜雲老婦人的確來過照相館,許是察覺到了主播們的動靜,但她為什麼沒露面,最後甚至原地消失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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