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就是你吧?」林棋冰挑了挑眉,「原來留你活到現在, 是為了留個保險栓啊,實驗耗材。」
路曼呼吸一窒,林棋冰說的話完全正中她的內心, 她也不是傻子,作為互助者的同類,伯勞鳥和皮百里那些人有多冷血無心她一清二楚。
「你能給我什麼?」
林棋冰回答道:「無論是這個劇本中, 還是之後回到懺悔之城, 伯勞鳥的污染變異再次爆發, 或者情況惡化的時候,只要你願意暫時做我的內應,我可以保證你的生命安全。」
「我不信,除非你給我證明。」路曼咬牙。
「證明就是你現在還活著,就算我現在幹掉你,你能如何?別生氣,有利用價值是一件好事,區別就在於被互助者利用到最後會死,而被我利用,我會儘量幫你活下來。」林棋冰坦然道。
路曼有些被打動了,還剩最後一分猶疑,掙扎地說:「被伯勞鳥利用我還能活一段時間,可一旦被發現我通敵,馬上就會被幹掉。我承認你很優秀,但比起伯勞鳥和皮百里根本……」
「哦?」林棋冰語氣輕鬆,「你是說在總部35樓污染爆發,一度連人形都難以維持,最終導致聯盟駐地核心癱瘓封鎖的伯勞鳥。以及她那個擦了一天一夜屁股也沒擦明白,更調查不出嫌疑人的狗腿子皮百里嗎?」
路曼瞪大了眼睛,連呼吸都忘了,嘶啞道:「你怎麼知道……是你,在總部搞事情的竟然是你!」
她再度想起了那一天一夜的驚心動魄,還有實驗室門後的尖叫嘶吼,互助者聯盟的中流砥柱在那一次被剪除了小半,只為給發狂的首領當藥引子,真是像極了一條銜尾蛇,被迫自己人吃自己人。
而導致那個局面發生的神秘敵人,竟然是林棋冰,和她同一期被拉入劇本的林棋冰。
「我不知道伯勞鳥會對活人下手。」林棋冰並不否認,「我就是隨便炸一下你們的駐地,弄點恐怖事件而已。」
路曼的臉上終於浮現出真正的恐懼,她定定看了林棋冰好幾秒,最終垂下頭,表示了屈服同意。說服這人的從不是公義和道理,而是現實和強力。
「你還有能通過探測器檢驗的裝備嗎?」
「有的……你想我怎麼做?」路曼從道具背包里拿出了一部舊手機,「這裡的晶片是金屬膠囊的初代版本,一般是當做備用門卡的,除了伯勞鳥所在的房間保密等級最高外,其他地方的探測裝置它都能混過去。別看我,它沒有定位裝置。」
林棋冰笑了下,「有也沒關係,現在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你!那我怎麼跟你聯繫?」路曼很不願意失去主動權,「那個手機沒有通訊功能。」
「行啦,說完話,你帶著食物回去,我需要你的時候會找你。」林棋冰從曬籮里拿出一片干柿子,放在嘴裡嚼了起來,甜中有點澀。
「別問我會怎麼找你,你不會想知道的。現在,說說你們進劇本之後的收穫吧。」
一番交談後,黑色圓球在半空中瀉落,中間的竊聽器被安放迴路曼的領口。
金屬膠囊被兩根細觸鬚纏繞著,再度鑽入了路曼的眼眶,值得注意的是,它們沒有撤出來的跡象。
林棋冰站在路曼背後,揮動刀刃,半秒尖利的刺痛後,黑色觸鬚從掌心斷開,尾端盡數消失在路曼的眼睛裡。
她抓住路曼被綁在背後的雙手,在其掌心上寫字:我在你大腦里,想聯繫我,使勁敲三下腦殼就行。
路曼快被氣笑了,感覺捆縛手腕的涼滑觸鬚逐漸鬆脫,力道消失時,她僵直且緩慢地回過頭,身後卻一片空蕩,林棋冰的身影早就不知所蹤了。
而旁邊曬籮里的柿子片和蘿蔔乾少了一大半,只有幽冷的天光照在上面,陳舊而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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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回到長廊末端的倉庫,林棋冰將竹籃放在地上,眾人齊齊咽了下口水,沐朗上前輕聲問道:「怎麼樣?」
「全都撂了,很聽話。」林棋冰咬掉半塊柿子干,蜜糖漬在指腹,剩下半塊柿子入口後,糖漬又被她利落吮掉,「這柿子不能多吃,容易胃疼。」
昨日派對的主播們席地圍坐,一邊吃東西,一邊聽林棋冰說互助者那邊的進展。
自從最開始兩隊分開,伯勞鳥等人就走了晏府西邊的路,同樣擦邊經過園林,和林棋冰一行人的路線大體是對稱的,很是探索了幾座院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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