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剩下的另一個大女孩是夏荻,那和冬榆說話的那個約莫就是不曾出現過的新姐妹了。
夏荻的確有一股剛性,她見另個姐妹不信,徑直提筆蘸了墨,在宣紙上暈開一顆圓球輪廓,又勾了邊,底下描出荷葉的形狀,用剪刀裁下來遞給對方。
「喏,夜明珠就是這個樣子,杏兒剛撈上來,就又掉回井裡了。」
那女孩把畫紙拿在手裡,細心端詳許久,倒是有幾分動搖了,不過還是說:
「要是真的,那夜明珠有雕紋還會發光,可不是一件寶物了?爹怎麼會不把它撈上來,平白在井裡投著呢。最後不還是沒有嘛。」
說著,她反而憂心起來,道:「你倆不會是撞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林棋冰心中訝異,這個女孩管晏二老爺叫爹,看來是冬榆的親姐姐,夏荻的堂族姐妹了。沒想到她這麼機靈,一下子就能猜到「不乾淨」上。
那夜明珠自然是不乾淨的東西,要不怎麼會時有時無,大老太太又是怎麼死的?
死人,水井,遺物,後代……這幾個詞聯繫起來有些令人發寒。
「你又亂說,小心帶壞了冬兒,二叔連你一起罰了。」夏荻不太樂意,她還惦記著那光華如銀的夜明珠,說著就要作弄人,拿筆在畫的珠子邊寫字,邊寫邊說:
「看我給你立個字據,這珠子萬一哪天真出現了,我們都不要,你必得帶著它嫁人,隨身不離地過一輩子才行。」
這話一出,兩人便嬉笑著打鬧起來,夏荻被女孩輕掐住腮,又反過來去撓人家的癢,一時像小燕雀般嘰嘰喳喳起來。
林棋冰趁著亂象往前走了兩步,看向那張墨畫夜明珠,旁邊寫了細細正正的兩個字:
秋苓。
果然,夏荻和冬榆的這位另外的姐妹,和她們是一般取名,就叫秋苓。
三個姑娘玩鬧了一回,那張墨畫被秋苓放進荷包里,夏荻沖林棋冰招手道:「杏兒,你去把那盤水晶碟子裝的葡萄端過來,我們剝了吃,正好這天燥呢。」
「哎。」秋苓的手肘推了她一下,「差遣她做什麼?不就在外間放著,自己拿了就是了。」
林棋冰剛準備邁步,這下卻走不出去了,心中思量,「她」到底是誰的丫鬟?
如果是夏荻的,為何秋苓不讓夏荻使喚她。如果是秋苓的,為何上次撈明珠時她也跟著了。難不成是冬榆的丫鬟?
夏荻沒什麼所謂,「我歷練歷練她嘛,省得笨手笨腳,呆透心了。」
秋苓又輕言細語道:「知道她不伶俐,又何苦讓她去拿水晶碟子,打碎了怎麼辦。」
「那值得什麼了?到處都是的玩意,就是家裡不如以前了,也不缺那碟子。」夏荻猶自不服。
看來杏兒的所有權還是歸夏荻的。可林棋冰品出不對勁了,上次井邊的夢境,那杏兒就被夏荻二人說是「傻妞」「呆丫頭」,難不成不是戲謔,而是杏兒真的在頭腦上有些妨礙?
這怎麼可能呢,晏府再不濟,如何會讓腦袋不清楚的傻丫頭伺候小姐們?其中一定有蹊蹺。
按下心中的疑惑,林棋冰到底被夏荻指去外間端葡萄,指明了要水晶碟子裡裝的紅玉珠葡萄。
她繞過屏風,外間桌子上果然備了果碟,但怪異的是,一模一樣的水晶碟子放了七八隻,裡面盛的全都是瑪瑙紅葡萄,連梗子和藤叉的形狀都一模一樣,宛如複製粘貼。
不對勁。
林棋冰知道這是夢境中的考驗,屏風另一頭,夏荻的催促一聲接著一聲,她必須在七八碟相同的葡萄里,找出正確的那一碟。
先端起最中間的一碟,按理說原物是應該放在中央的,可還沒拿起來,她就感覺水滴淋淋漓漓順著手指淌落,一股寒意侵入指骨,整隻手都麻木起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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