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傢伙是個陰濕的軟骨頭,想必和他們很有話聊。
掐著時間吃完飯,林棋冰走進庫房大門,幾名同伴跟在身後,打開燈光,一具被束縛在摺疊床上的人形躺在貨架深處,呼吸靜謐,手上掛著營養液點滴。
宋啟三已經在藥物作用下,休眠了半個多月,林棋冰揭開他的眼罩,李再用長針刺破他的皮膚,將一管藥劑推入了宋啟三體內,對方發出了一聲昏聵的長哼。
「嗚……呃……」
那雙緊閉了兩個星期的眼睛緩緩睜開,神情迷惘,宋啟三因長久的沉睡而有些斷片,他陌生地看向林棋冰,過了好幾分鐘才找回自己的記憶。
「睡得好嗎?」林棋冰挑眉,對方的眼睛因驚恐而睜大。
「嗚嗚嗚嗚,嗚嗚嗚!」宋啟三掙紮起來。
林棋冰單手掰開對方的嘴,手持鑷子,從舌根下面取出一片塑料遊戲幣似的圓片,宋啟三這才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他的舌根麻木極了,遲鈍的大腦難以搭載語言系統,嘰里咕嚕好幾句才說出話來。
「你們要幹什麼!?」
「和你聊聊。」林棋冰友好地說,事實上,在宋啟三眼裡她淡漠如魔鬼,還在耐心提醒他,「睡了這麼久,不妨看看時間日期?」
宋啟三的眼神失焦半秒,顯然是在調動詳細面板,隨即他的臉扭曲發白,沒想到自己已經被囚禁了兩個多星期。
「你,你有什麼目的。」他的聲音有些沒底氣。
林棋冰坦然,「說說你們聯盟的事,你知道的所有,都告訴我。」
「做夢!」惡狠狠。
「別急著反駁我。」林棋冰出奇地好脾氣,繼續提醒,「你怎麼只看時間,不看收件箱和賽程播報?」
宋啟三徒勞地扭動了兩下,發現無濟於事,乾脆放棄掙扎,眼神再次失焦,他感覺自己正在踏入某種圈套,可籠中困獸並無選擇的權利。
過了大約三四秒,宋啟三的眼睛驀然睜大,從左到右在虛空中瀏覽,目眥欲裂,他的呼吸如哮喘發作般沉重起來,這個過程持續了五分鐘之久,直到宋啟三的眼皮再也睜不動。
「你……首領……你和首領t在同一個劇本……然後她……現在還有……」宋啟三噴著唾沫,舌根麻木加上應激發作,他講話不僅結巴,還有點大舌頭。
林棋冰幫他補充完整,「還有十分鐘,系統就會宣判結果,告訴我們失去了伯勞鳥的互助者聯盟還會否存在。」
宋啟三的臉色絕望極了,胸膛不斷聳動,眼睛直愣愣看著天花板,就像一個驟然被剝奪信仰的狂徒,或許這是互助者聯盟成員的共識——聯盟有一天或許會倒塌,但伯勞鳥永遠屹立。
現在這個信念被打破了,打破它的人就站在他眼前。
「伯勞鳥已經死了,但你還活著。」林棋冰淡聲宣布道:「沒有人來救你,他們知道你在我這,但直到互助者聯盟沒了,都沒有人來救你。別否認,這是事實。」
「你這個……」宋啟三的理智出現了一絲裂縫。
林棋冰毫不在意,反而同情地說:「現在,你要怎麼辦呢?你該到哪裡去,或者就算我把你放了,互助者聯盟也不會信任你了……哦,對不起我忘了,現在沒有互助者聯盟了。」
宋啟三對於自己成為「歷史遺留物」的事實顯然接受不良,他「嗬嗬」地倒著氣,一副馬上就要登天的樣子。
床另一邊的李再微微一笑,對於宋啟三這種思維變態的軟骨頭就得這麼做,林棋冰做得比他預期的還好。
既然是軟骨頭,就非得靠著個什麼東西,強權或組織,關係網或朋友圈。現在林棋冰抽走了這株陰暗爬藤的支架,宋啟三隻能任她擺布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宋啟三艱難道。
「很簡單,我不會叫你難辦的。」林棋冰回了個冷漠的微笑,「回答我幾個問題,然後我就放你走,你是個B級主播,自有你能去的地方。」
宋啟三閉了閉眼睛,終於緩緩點頭,林棋冰是騙不了她的,收信箱裡的系統公告誰都不能偽造。互助者聯盟的確是快沒了。
見宋啟三放下心防,林棋冰手中出現了一隻黑色面罩,質地較硬,由薄黑金屬、布料和橡膠組成,可以覆蓋全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口鼻部分還有類似呼吸器的凸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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