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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棋冰只能從窗戶翻進去,那裡面有一雙直愣愣的大眼睛在看窗外經過的每個人,帶著神經質的笑意,是廢棄的披薩店的品牌角色雕像。

她在那長著大鬍子的胖廚師雕像旁落地,對方圓圓的臉頰油漆剝落,那雙卡通粘土眼睛裡閃爍著兩點暗光——這是林棋冰設置的攝像頭。

沐朗將電腦連在胖廚師手托的披薩餅側面,敲了兩下鍵盤,道:「沒人進來過,系統防火牆也沒問題。」

林棋冰和沐朗一前一後上樓,他們經過了一條低矮的走廊,這才從通風口進入樓上的公寓區,細細密密的鴿子籠格局,從正常途徑走這兩個地方根本不相連。

一股廉價外賣和泡麵的味道飄散在走廊里,還有鞋臭味,鴿子籠公寓通風不好,一般只有剛進入主城區,或者就快從主城區跌落回棚屋區的主播才住在這。

林棋冰記了那扇窗戶的大概位置,兩人繼續往前走,口罩帽子在狹窄走廊中很悶氣。

最終,她停在一扇掩了半條縫的防盜門前,邊上還堆著垃圾袋和外賣盒,壓在最下面的紙盒很不起眼,新的,那上面印著披薩店胖廚師,那家店已經倒閉一個月了。

就是這裡。

黑色殘刃朝前,林棋冰無聲無息地挑開門,門扇合頁里塞了靜音棉球,兩人甫一悄然踏入,就有一柄長刀從牆邊斜出,橫在林棋冰的脖子上。

寧靜靜還是那副瘦弱冷沉的樣子,她顯然是個使刀高手,能用刀尖挑下林棋冰的口罩耳帶,卻沒切斷對方的一絲頭髮。

見到林棋冰的全貌後,寧靜靜驚訝地挑了下眉,但又有幾分情理之中的意味,她臉色稍稍放緩,和林棋冰同時舉起食指,豎在嘴邊。

黃山呢?林棋冰用目光詢問。

長刀刀尖移向一扇關閉的門,裡面很安靜,連掙扎和摩擦的聲音都沒有。

寧靜靜做了個推針注射的手勢,表示對方被打了迷藥,林棋冰這才點點頭,走向客廳角落的一張桌子,沐朗將電腦和微型攝像頭連接起來,屏幕瞬間出現了房間內的景象。

黃山是一名二十七八歲的男青年,體貌普通,此刻被黑布條蒙著眼睛,毫無動靜地躺在特製床上,他的手和腳都被束縛帶銬住,分別鎖在鋼環上,整個人形成一個大字型。

他的皮膚略顯蒼白,林棋冰看了寧靜靜一眼,遞給對方一隻內置式無線耳機,那是一顆藥片大小的膠質物體,很輕易地黏入外耳道,與電腦麥克風相連。

這套設備完全是為方便沐朗,以及錄音錄像,林棋冰的邪祟觸鬚已經鑽進了房間的牆體內。

她的第一個感覺是冷,囚室內的氣溫比客廳要低幾度,觸鬚感應到一種淡淡的青蘋果氣味。

寧靜靜推門走了進去,沐朗麻利地在門框外設下隔音裝置。屏幕畫面中,寧靜靜用刀背拍了拍黃山的臉,對方毫無反應,像是完全昏死了。

「直接揭開他的眼罩。」林棋冰對麥克風說。

寧靜靜依言而行,放棄了解除鎮定的針筒,把黑布條輕輕扯了下來。

下一秒,囚室內外的空氣忽地僵滯,林棋冰感覺心臟輕輕一「咯噔」。

——黃山的眼睛大睜著,一眨不眨直視向前,他根本就沒昏迷。

如果不是寧靜靜的鎮定劑出了問題,那只有一個解釋,就是麻藥對黃山沒有效果。

他是出於某種目的,才保持著絕對的順從和安靜,僅僅看上去像是昏迷而已。

林棋冰現在確定了第一個要素,黃山等所有靜默者的身體,應該已經和正常的活人不一樣了,他們很可能已經是屍體,死肉是沒有生理循環的,自然不會受到藥物干擾。

「問他的名字。」林棋冰對麥克風說。

「記得你叫什麼嗎?」寧靜靜用審訊的目光看向囚徒。

「黃……山……」黃山的嘴唇蠕動著,緩緩吐出兩個字,他望寧靜靜的眼神逐漸有了情緒,是一種遲鈍的迷茫,「寧隊長……?我這是怎麼了……我們在哪……你為什麼綁著我……」

寧靜靜戴著面罩,但身形和氣質騙不了人,一照面就被黃山認了出來。

她此刻跨步雙手背後,左手在腰後比了個大拇指,代表黃山目前的言行符合他原來的性格。

「繼續。」林棋冰說道:「問他一些以前的生活細節,越早越好。」

那邊寧靜靜清了清嗓子,開口:「你還記得你進入提燈人之後,隔壁宿舍住的是誰嗎?」

黃山的反應有些太像常人了,他只頓了片刻t ,而後說道:「是高峰組長……他那時還不是組長呢……我,我總愛去他那蹭飯……到底怎麼了嗎?是我做錯什麼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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