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冰感到自己咽了口唾沫,之前強迫症般的層層保密措施終於有了回報。
「穩住眼神和表情,他正在向外傳遞消息,我們需要馬上更換位置。」林棋冰對麥克風說,「封閉他的五感,東西在醫療設備旁邊。」
透過屏幕,她能感覺到寧靜靜的身體一繃,後者的心理素質出奇得好,很快便恢復正常。
黑色布條重新圍住黃山的眼睛,寧靜靜找出幾枚蠟丸,揉搓過後塞入黃山的耳道,就連鼻孔里也塞住了,只剩一張能呼吸的嘴巴,但很快被塞入塑料氧氣嘴,無法發出聲音了。
這不是最必要的一步,林棋冰默默看著,寧靜靜從束縛床的不同側面抽出五塊鋼板,分別向上一扳一扣,當即拼成了一具金屬「棺材」,搭扣發出清脆的響聲,最終又被兩道交叉的皮帶捆住。
房間門這才被推開一道縫,一道黑色觸鬚速速飛入,越過寧靜靜身邊,它在接觸到金屬棺材的瞬間,就瞬間生發出無數道黑色小枝蔓,如菌絲般將棺材整個包裹起來,形成了一隻完全密閉的黑繭。
林棋冰雙眼洞黑,死白色的臉轉向沐朗和電腦,沐朗豎了個大拇指,電腦屏幕上屬於黃山的傳訊頻率已經完全消失,他與外界的聯繫被徹底切斷了。
「可以了。」林棋冰走進去,她的樣子讓寧靜靜微微吃驚,後者幫忙收拾了房間內的零碎,沐朗也拆除了電腦和隔音設備,三人匯合後,拖著那隻黑晶棺材出了門。
原路從通風口返回到披薩店後,林棋冰等人從後門出去,那裡有一輛早已準備好的小貨車,與懺悔之城的幾百輛送貨車一模一樣。
寧靜靜負責開車,林棋冰和沐朗將黑棺送入貨廂,車子啟動,林棋冰放下手機,拉開貨廂前壁和駕駛室的小隔門,對寧靜靜說了一個地址,對方的眼睛瞬間睜大。
沐朗忽然戳了戳林棋冰,他膝上的電腦亮著,屏幕顯示出晨星街區鴿子籠公寓的場景,四個格子,左下角披薩店雕像的那一格忽地掠過一道黑影子,身影莫名熟悉。
過了三四分鐘,公寓大門內的攝像頭有了動靜,門把手自動旋開,一個身穿黑蛇皮夾克的男人邁步進入,眉毛剃出魚鰓的斷紋,正是血色魚鰓。
鏡頭中,血色魚鰓在屋內環顧了一圈,卻一無所獲,他最終邁向攝像頭,隔著電波信號,對電腦後的林棋冰沐朗邪氣一笑,齜出尖利的犬齒。
林棋冰直接拔斷了電腦連線,監控畫面閃了閃,歸湮於一片黑沉。
「你懷疑他有沿已知信號追蹤定位的能力?」沐朗問道。
「不是懷疑,是基本可以確定。」林棋冰冷聲道。
車子一路向南開,繞了兩個彎子後,來到了一棟深藍色的大廈下面,直接駛入地庫。
這棟樓對林棋冰而言很熟悉,是曾經白鴿的總部大樓,已經廢棄多時了。
「這裡安全嗎?」寧靜靜走下車來,說出了對林棋冰的第一句話。地下停車場裡只有令人心慌的滴水聲,空蕩蕩的,照明燈顯得幽暗而寂寥。
「暫時安全,這棟樓目前名義上屬於互助者聯盟,是他們當初血腥掠奪的成果,但由於一些減員之類的事情,繼續維護持有這棟樓對互助者而言有所負擔,所以他們就不來這了。」一道清啞的男聲解釋道。
李再身穿白襯衣,從一道水泥柱後面走出來,他對寧靜靜微笑:「所以,請您放心。」
晨星街區的鴿子籠只是個中轉地點,林棋冰真正中意的地方是這裡,互助者聯盟駐地邊緣的真空地帶。
前期已經查清,互助者只每八個小時來附近巡邏一次,有林棋冰和李再兩個探測專精坐鎮,對方的探測設備會毫無結果,尤其是他們高級一點的探測設備大都被昨日派對掠走了。
「我沒見到隔音和遮光的材料。」寧靜靜人很年輕,口吻卻老練。
李再轉過身,林棋冰三t人隨他朝一處堆疊著路障和水馬的角落走去,移開那些東西之後,露出了下面的一道暗門。
「白鴿總部的地庫其實有兩層。」李再說道:「下面那層沒有完成建築,是架空的毛坯。」
說著,他掀開那道暗門,一行四人順著梯子爬下去,負二層連燈都沒有開,林棋冰的手機手電開拓出一塊冷而黯淡的區域。
李再摸索著按下一個開關,這才徹底亮起來,黑棺被扔在牆邊,一道不屬於任何人的白色影子倏然浮現,出現在寧靜靜的背後,一動不動。
寧靜靜的身體比思維先動,如風般的一刀掄過去,竟將對方駭得跌坐在地,還是林棋冰的黑色觸鬚捲住了刀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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