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縝密的研究,黃山的身體強度與他原本的等級一致,也就是C+級別,沒有加強也沒有減弱,但他對痛感的刺激反應明顯下降,換句話說,他失去痛覺了,味覺也是如此。」
說著,宋啟三打了個響指,全息投影變成了幾幅看不懂的腦電波圖,「黃山具有和常人不同的腦電波,波形怪異,但是活躍程度僅比正常數據低20%左右,也就是說,在無法與外界傳信的情況下,他仍具有80%的思考能力。當然,這是最早的數據。」
「從他被帶到這裡開始,腦電波的活躍程度就在逐漸下降,自然下降的速率很慢,大約每小時不到1% ,但我試著讓他使用道具——他可以正常使用道具的——以及進行高強度運動,腦電波就很快從80%降到了27% ,並一直停留在這個數字。」
林棋冰走到黃山的實驗床邊,寧靜靜用刀柄戳了戳他的腳,對方的表情顯然不如之前靈動,過了好幾秒,才偏了偏腦袋,對寧靜靜露出一個極其陰森的表情。
「也就是說,靜默者是會'累'的。」林棋冰說。
宋啟三雙手一擊,贊同道:「對!而且他們無法通過休息來恢復精力,只能依靠外界手段。這是我引申出的第二項實驗!」
第二項實驗與林棋冰思考的「信號和能源」不謀而合,宋啟三開啟了一段視頻。
畫面中,黃山分別接觸了不同培養皿中的物質,包括電池、能量塊、電解質液體還有新鮮血液等東西。
在觸碰前幾樣時,他毫無反應,但是在觸碰到五號培養皿時,黃山的身體忽然一震,動作比之前快了很多,甚至主動伸手去抓五號培養皿,眼睛裡寫滿渴求。
「五號是什麼物質?」林棋冰問道。
宋啟三拿出一隻透明樣本袋,裡面殘餘了一些土渣,「是您給的標本庫存里的一樣東西,我還留了一些。」
林棋冰看過去,心中仿佛接上了電路,那是她在棚屋區荒地採集的土塊。
「但是您別怪我潑冷水。」宋啟三攤了攤手,「這些土雖然對黃山有刺激效果,但它自身攜帶的能量很低,基本沾一下就被耗盡了。」
數據顯示,黃山接觸到荒地土塊時,腦電波活躍程度從27%提高到了28%,但很快就跌落回去,前後不到五分鐘。
林棋冰想了一下,問道:「如果有足夠的土,你認為多少體積才能供給他恢復原本的狀態,也就是充滿電?」
宋啟三快速敲了幾下計算器,苦著臉說道:「難,按土塊本身的儲能預估,怎麼也得填滿個游泳池那麼多,而且感覺土塊充給他的都是虛電,下降得比原來快多了。」
林棋冰頓時有了個大膽的假設,如果土塊本身不是能量的來源,那麼靜默者們為什麼要到荒地集會呢?
那片荒地幾乎已經能被確定,是靜默者們的「充電樁」了。
只有一個可能,荒地本身——或者荒地下埋著的東西才是真正能源,而土塊只是連帶著沾染了少部分能量。
荒地下面到底有什麼?
宋啟三的工作匯報告一段落,他眼巴巴地看著林棋冰,目光不斷落在寧靜靜身上。
他已經算是很陰濕的性格了,可這個寧靜靜人如其名,惜字如金,又一身冷冽的壓迫感,和他是一句多說的話都沒有,他敢拉話頭聊天,對方直接拿他當空氣,再搭話就亮刀子,他快抑鬱了。
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在這呢,他好歹能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氣。
林棋冰根本不搭理宋啟三,她想起了另一件事,給手機換了個紫色的桌面,說:「給他試試。」
寧靜靜接過去,把手機屏幕對準黃山的臉,對方僵滯了約有半分鐘,然後猝不及防地「嗷」了一嗓子,非常痛苦的樣子。
面對曾經夥伴的掙扎,寧靜靜不太忍心地別開頭,手有些發抖,宋啟三湊過去用手電筒照黃山的眼睛,興奮道:
「哎哎哎,瞳孔放大了!我第一次看他低電量的時候這麼活躍!」
林棋冰替了寧靜靜的班,和宋啟三一起解開黃山,做了個行動實驗。
結果證明,行動自由的黃山極其排斥紫色,但不是畏懼,而是被激發出暴躁情緒,他不斷追打著那方紫色的手機屏幕,只是由於「低電量」而行動遲緩。
如果黃山處於滿電狀態,想必已經撲上來撕咬林棋冰的手腕了。
「狂暴,攻擊本能被完全激發,能量持續消耗,腦電波由27%跌至22% 、 20%……」宋啟三嘟嘟囔囔地寫著實驗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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