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冰一一記下,問道:「徐先生,你想回提燈人駐地,和你的部下們團聚嗎?」
過了好幾秒,徐怒緩緩搖頭,「現在還不是時機。但……」
「我把董珊和龍年召來,在這和你見一面吧。」徐怒同意了林棋冰的這個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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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厚厚的實驗室門,聽不見交談或者哭聲,林棋冰和李再等人站在走廊里,給董珊龍年和徐先生留出私人空間。
但腦內一波波衝擊而來的畫面,讓林棋冰感到有些酸楚,那是徐先生的視角,正對面是雙眼通紅的龍年,以及強忍悲傷的董珊。
饒是老練如這兩人,在教會他們活在懺悔之城的徐先生面前,也依然像是兩個孺慕的孩子。
實驗室門很快被從裡面打開,董珊和龍年走了出來,對林棋冰等人執手感謝,隨即接過焦糖遞來的冰袋,敷在紅眼睛上。
「林團長,徐先生他們,是不是真的有救了?」龍年忍不住問道。
林棋冰不知點頭還是搖頭,還是董珊攔住了龍年,再度深謝後,兩人一道走了出去。
「徐先生給他倆下了什麼命令嗎?」李再在林棋冰耳邊輕聲問。
林棋冰嘆了口氣,「沒有任何命令,只有一句話。」
「什麼話?」
「徐先生說他已隕落,董珊龍年應帶領提燈人繼續前行,無論駐地還是聲名,都不妨取而代之。而徐先生,會做提燈人最終的後盾。」
李再有點感觸,「聽上去不像徐先生這種一代雄主說的話,他醒都醒了,不應該想著東山再起嗎,怎麼像是要歸隱。」
「既是說給我聽的,也是他認命了。」林棋冰不置可否,「他在懺悔之城裡待的時間過於久了,算是見證過半段歷史。」
煎熬的時間太長,就會想著有個結局,哪怕不是一個好結局,但當它到來的時候,人雖然怕,但總會鬆一口氣。
林棋冰開門回到實驗室,徐先生還坐在山寨浴缸旁,他現在無法離開它,見林棋冰進來抬了下頭,想要站起來,「林團長。」
「您是前輩,又是貴客,將來也會是聯軍的重要力量,無需對我多禮。」林棋冰冷聲說道。
一句話敲定了徐先生在昨日派對的身份,林棋冰和他聊了兩句,徐怒本身的性格是被打磨過的溫和寬厚,但言語中可窺見早年的剛烈,人如其名,有種橫刃洗烈酒般的江湖豪氣。
「請問這條皮帶,是誰送給您的?」那條裝載有螢石的皮帶已經回到了主人身上。
徐怒想了下,表情泛起一絲懷念,「是我的一位老朋友,你或許聽說過,她叫齡久,曾經是互助者聯盟的主人。」
林棋冰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聽到齡久的名字。
「齡久女士的事,我的確耳聞過一二,不過她應該是徐先生的後輩才對,您帶領提燈人脫胎於晚花紅的時候,互助者聯盟最多只是一支散兵小團體。」
徐先生訝異地看了眼林棋冰,旋即笑道:「猜到你有了解,卻不知你了解得這麼深。不過齡久活著的時候,的確算是和我同時代的朋友。那個時期非黑方很不好活,所以多少有點交際。」
林棋冰思忖,十七沒有說謊,那條皮帶的確不是她送給徐先生的。
這樣說來,綠色螢石並不是十七的專屬,齡久就是更早期的另一位使用者。
可惜後者已經死於棚屋區荒地,隕落在那名A級炸彈客手中。
「那您之前為什麼提醒我查看這條腰帶?」齡久早已隕落,又有何用呢。
徐怒嘆了口氣——更像是吐了口黑煙,「我記不清了,可能潛意識裡認為這東西很重要吧。」
「除了這個,林團長還想問什麼儘管開口。」徐怒微微笑道:「我不像別的老傢伙那麼古板,我已經是被踢出局的活死人,可以隨便開口。」
那不能隨便開口的是誰?林棋冰瞬間有t了兩個聯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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