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
十五分鐘前,林棋冰在戰場露面後,就被遲一婉暗中模仿替換,她本人和董珊、寧靜靜所率領的第三梯隊,於正面戰場喧囂所引起的注意力核心之外,潛入那附近。
血鰓在實驗室附近沒有設置太多守衛,至少明面上是如此,但附近駐守的普通衛兵,實則每一個都有接近A級的實力,甚至超過A級。
「完全密閉,只有一處入口與下水道連通,破門需要一小時以上,只能從地表進入。」
林棋冰睜開眼睛,切斷邪祟視覺,「那裡面應該有完善的反探測裝置,被探測道具掃描會引起警報。」
「您怎麼樣。」董珊皺了下眉。
林棋冰的臉色過於蒼白,一方面是失血,另一方面是同時控制大面積的黑晶觸腕作戰,她的印跡覆蓋了小半個懺悔之城,這讓精神力和體力以一種可怕的速度被消耗。
「還好。行動吧。」林棋冰回答。
她們設定的撤退路線上,正有機械和血肉構成的怪物把守,寧靜靜自動帶隊靠攏,她今天的任務就是清理出第三梯隊的後路。
林棋冰和董珊組成了一支六人精英隊,從實驗室建築側面突入,那是一處牆體最薄的地方,警報設備也只有一個,但留給她們的反應時間依然很短,全依靠這裡處於懲戒期、無法使用傳奇道具的限制。
這當然引起不小的動靜,追兵就在身後,不知正面戰場還能牽制血鰓多久,以最好情況估計,她們還有十分鐘時間。
最艱難的一點是,沒有實驗室內部結構地圖。
「走這邊。」林棋冰和董珊躲入一處轉角,自動巡邏的機器車沉沉駛過,走廊盡頭傳來實驗人員的呼叫聲。
她們一路下行,穿過迷宮般的樓層,愈向下就意味著逃脫機率愈小。
一扇扇森嚴的白門緊閉著,每一道都被以玄妙的方式鎖住,她們只有攻破一扇門的時間,林棋冰面冷目厲,那些都不是命運石中的場景。
血色魚鰓和黑先生做最初實驗的地方不在這,但是她記得,背景里有一扇乳白色、材料很特殊的門,表面並不光滑,像被清洗過但未經打磨的人骨,應該具有隔離和其他特殊作用。
如果血鰓要做靜默者之流的高級實驗,應該也會設置那樣一道門。
「就是那了。」在地下第五層,林棋冰呼吸一緊。
一扇單窄得可憐的白門反射暗光,幾乎與牆壁融為一體,若非在命運石中見過一次,任誰都會以為那裡是掃把間。
黑晶觸腕向牆內鑽去,企圖窺視其中空間,卻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礙,不知是什麼特殊材料,讓觸腕的前進如軟錫鑽動鋼鐵一樣艱難。
「透不進去。」林棋冰深吸一口氣,董珊和小隊一眾警戒周圍。
「炸一下試試呢。」董珊說。
林棋冰搖搖頭,「動靜太大了,而且成功率不高。寧靜靜她們到哪了。」
「不知道,這裡沒信號。按照計劃應該已經到達目標位置。」
如果是血鰓,他會設置什麼樣的開門方式?
面部識別?不,那太簡單了,而且容易被偽裝。
一把鑰匙?也不像。
「你看那是什麼。」林棋冰發現不同角度看那道門的時候,能觀察到門口有一個小小的凸起。
黑晶觸鬚疾疾飛出,撥動一下那個凸起,整扇門忽然從乳白色變成銀亮,換句話說,變成了一面鏡子。
如果那扇門是鏡子的話,就說得通它為何這麼窄了,那是一面單人全身鏡的尺寸。
鏡子的特性是反光,映照出外界的樣子。
林棋冰操控邪祟觸鬚,在鏡門前划起一根火柴,可火柴燃起的火苗卻是虛幻的,沒有溫度,只有一個光的空殼。
溫度從身後傳來,林棋t冰一轉身,差點被燎了後背。
一隻孤零零的火苗憑空懸浮,像是燃燒著看不見的火柴,熱度和光焰。
她出了一身冷汗。
任何實體在鏡子前的行為,都會被鏡子映射在實體之後,不,是行為本身變成虛幻的映射,而行為的效果則作用於實體。
林棋冰的大腦不知搭上哪根弦,一下子禿嚕出這個概念,但應該是對的。
倘若她們剛剛用烈性炸彈轟炸鏡門,那麼炸彈的毀滅性衝擊會出現在她們背後。
倘若她用萬能(、)鑰匙之類的東西開門,那被鑰匙打開的豈不會是她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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