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秦宮主人,秦宮的庫藏里什麼東西都有。」
樹方躺進椅子,「您知道這東西什麼價嗎?無價。」
果然有戲,林棋冰微笑,打了個響指,昨日派對如火如荼運送命運石的場景浮現在虛空中,「Ive都友情支持了,您要不也友情一下?」
提到I,樹方的表情微微一變,他坐起來。
她不再開玩笑,將的計劃和樹方講了一遍,對方果然有興趣,但一副奸商嘴臉:「倒不是不能商量,但你做成之後,給我分一對?」
「本來就是聯軍內部用的。」
樹方輕輕搖頭,「我的意思是,專門給我定製一對,兩扇都歸我使用,用途保密。如果有後續維護或者復刻需求,您也得滿足我。我要求研究成果的最大優先權。」
林棋冰想了下,說道:「這就要看您能拿出多少鈷藍了。」
秦宮在懺悔之城堪稱掘地鼠,果然,就算是藍蓮花的東西,他們也搜集了不少。
樹方最終給了差不多半立方米容器的鈷藍顏料,按照宋啟三的消耗速度,只能說勉強充裕,樹方還補充:「這些材料要緊著我這邊用,當然,我不會用特別多。如果出事,記得保密,千萬別扯上我。」
「行……那您還要額外的金錢補償嗎?」林棋冰試圖塞點錢,以掙回一些交易平等地位,免得這人日後過度以大股東自居。
樹方爽快一笑,笑得萬紫千紅但令人攥拳,輕輕囂張道:「不用,研究要是缺錢也來告訴我,秦宮什麼都少,就是不少點券。」
「謝謝,不用了。」
林棋冰走的時候額角直跳,樹方這是做了筆無本萬利的生意,他那些顏料放著也是放著,少了一味邪祟黑晶,他想做點什麼也沒用。
明明是為整個聯軍服務的研究,昨日派對出人出力出技術,樹方只出了三分之一的材料,就換來最大收割者的位子……幸虧他不做別的生意。
這種商業頭腦和瘋狂的盈利壟斷,只能說不愧是在晚花紅血鰓手下混過的。
「怎麼人家徐怒就沒長這麼多心眼子呢。」林棋冰暗暗在心裡說。
背著一身不平等條約,林棋冰離開秦宮頂層的腳步不如來時輕快,她來到樹方指名的一個新套房,皮百里正坐在裡面。
皮百里斜靠在茶盤後面,腿從矮几側面支出來,坐無坐相,落拓得像一隻雪山邊見過多年風雪的離群老狼,看了林棋冰一眼,又沒什麼情緒地轉回去,「來了。」
林棋冰在他對面坐下,沒說什麼話,只是將一張單子放在皮百裡面前,「既然想通了,那我們可以做一段短暫的同盟,這是聯軍支援給你們的物資和道具。如果缺什麼東西,可以再聯繫我。」
皮百里眼皮顫了下,但一眼都沒掃過去,直接把單子推回給林棋冰,「不用。」
他兀自昂張著孤零零的骨氣,據林棋冰所知,皮百里這群人最近過得算不上好,雖然有地方住有東西吃,但因流離在駐地之外,總有種心驚膽戰的孤立感。
林棋冰有些好奇,對方既然不要錢和道具,那叫她來是為了什麼?
皮百里喝了口茶,他的手指側面沾了塊污漬,如沒看見般,淡淡道:「我想向林團長討一個位置。」
這個話題很敏感,皮百里一系不說別的,和李再和遲一婉就有血仇,林棋冰很難在明面上給他們任何重要的位置。
「怎麼講。」
皮百里直視過來:「林團長厲兵秣馬,請問你最終的敵人就是生命洄環?」
林棋冰看他的眼光稍變了變,淡漠回視:「當然不是。」
皮百里周身的氣氛終於鬆動些許,他舒展一下筋骨,道:「那就對了。如果林團長給機會,我和願意跟隨我的互助者們,甘當這一戰的前鋒。」
「平時我們不會打擾你,或玷污聯軍的清名,但當利劍出鞘的時候……我希望能活到站在劍鋒上的那一刻。」
他說的「這一戰」絕不僅是聯軍和黑方的戰鬥,林棋冰意識到,皮百里在圖謀一些更廣大、更恐怖的東西。
皮百里的眼神中仍有恨意,但不同於伯勞鳥和路曼剛死後的那兩次,那種恨意隱而暗,就像縹緲黑夜,但比黑夜更加堅實。
林棋冰輕輕舉起茶杯,啜飲前說道:「你要是早想明白這一點,該多好。」
皮百里那雙狼一樣的目光又盯住她,聲音很低:「現在太遲了,但正因為太遲,所以……剛剛好。」
他似乎很久沒跟人聊過,對著林棋冰都能說上兩句,或者說他其實是說給自己聽。聲音輕得像一種自我欺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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