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冰正待叫遲一婉撤回來,秋神忽然有了動作,他緩緩抬起頭,朝遲一婉的方向邁了一步。
就是現在!
還沒等林棋冰下命令,遲一婉已經見機向前一摜,她游魚般靈活地穿過兩隻兇惡的B級污染體,黑色衣擺在風中獵獵。
「舅舅!救救我!」她喊道,手中的黑晶管道卻對準了愣怔的林秋。
林秋很快掙紮起來,像是有兩種意識在腦中相碰,一種是血色魚鰓的意識控制,叫他全力攻擊眼前的偽裝者;另一種是來自他本人的殘念,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但這兩種意識都被污染體的昏聵所壓制,污染體就這點不好,血鰓控制乾乾淨淨的靜默者可以如臂使指,但污染體嘛……污染體更愚笨也更殘暴,大多聽不懂很高級的命令,而且神經反射很長。
畢竟有些污染體t的神經反射弧攤平了比腸子還長呢。
黑晶煙霧在遲一婉手中噴涌而出,混著淡淡的血腥味道,這黑霧在接近秋神的瞬間就被化為衰敗虛無,但隨著濃度不要錢地提升,秋神臉上的白殼面具在逐漸溶解。
最終血鰓的腦內嘶吼中,幾縷黑煙灌入秋神的眼鼻——他像某些蜉蝣或飛蛾一樣沒有嘴。
林棋冰在腦內和林秋建立了很微弱的連接。
「取消所有枯木面枷,你朝我來。」她說。
林秋黑蛾翼般的畸形長睫眨了眨,緩緩變向,朝第二駐地所在的位置挪去。
血鰓竭力想要阻止這一點,周圍的污染體和靜默者擠擁過來,但隨著遲一婉手中的黑晶煙霧越擴越多,失去面枷的他們竟然也和血鰓中斷了聯繫。
這一角戰局終於以聯軍的勝利告終。
遲一婉帶領林秋一隊回歸第二駐地的路上,遭遇了兩次血鰓特遣隊的突襲,奪得的靜默者和污染體被掠去近半,但好在林秋被牢牢控制在隊伍中央。
「真沒想到我能見到懺悔之城第一時期就存在的主播。」侯志驚嘆道。
林秋被安排坐在一隻兩米高的大椅子上,他身高將近四米,整個人周圍枯葉飛旋,蒼白枯皺的臉上只有一對空洞的黑眼睛,和一隻被人捏起來似的又尖又高的三角形鼻子,這讓人想到地球上的樓蘭乾屍。
香英蘭嘆了口氣,搖頭:「我們當時都猜測林主播晉升去了RIF或者廁室為戶,沒想到……他消失之前的污染值並不算很高……」
沒想到之後漫長的時期里,他一直被押在血色魚鰓手裡。
林棋冰有些困惑,「為什麼突然提起那兩個社團?」
香英蘭解釋道:「廁室為戶先不提,只說RIF,RIF在懺悔之城中其實不止是孤立的三個人,他們有自己的眷屬。」
「眷屬?」侯志忍不住說,「聽著像神一樣哎。」
香英蘭淡淡:「不是……也差不多了。總之那時的RIF有點像懺悔之城的野生公共師父,經常有有潛力的新主播伴隨他們左右,學習在懺悔之城裡的生存之道。」
那些眷屬後面大多成了一方風雲人物,又隨歷史消失在懺悔之城中。
而林秋,就是當年RIF的眷屬之一。
侯志好奇:「哎,那還有誰也是麼?有我們現在認識的嗎。」
林棋冰想起了樹方,香英蘭也很自然地提到他:「我和樹方是一個時期進入懺悔之城的,他的運氣說比我好也好,說差也差,那是RIF的餘暉時代。」
「 R和F都消失了,只剩下I ,樹方就成了I一個人的眷屬,但後來這件事也隨I的消失而被掩埋。」
「不過成為RIF的眷屬並不是什麼幸事,那些小天才們後面的命運往往不算太好。」
她說這話時的眼神有些沉鬱,好像在說和自己有關的事,欲言又止,林棋冰催促道:「戰事緊迫,請說下去吧,香首席。」
香英蘭這才開口,有些艱難:「下面這句話我也是後來聽藍蓮花閣下說的,並沒有親眼見過。他說——」
「事到如今,RIF的眷屬還在懺悔之城的,最厲害的三位就是樹方……和他。藍蓮花先生本人也曾是RIF的眷屬,但是按照他的口氣,他後期因為某些事和RIF決裂了。」
林棋冰驟然盯住香英蘭,「還有呢,第三個呢?」
香英蘭抬頭微笑:「第三個你們也很熟悉,血色魚鰓。」
眾人愕然,血色魚鰓很早期他們知道,但他竟然也能和RIF產生關係?
這個第二社團真是了不得,西部飛船獨擁藍綠黑銀四種奇異物質,而他們留下的人才遺產,現在幾乎稱霸了懺悔之城各方,歷史就是這群人輪番妝扮登場的舞台而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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