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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朗和遲一婉對視一眼,後者瞬間躥過去查看情況,沐朗則留下敵對血色魚鰓,順帶看了眼底火。

——底火竟然沒什麼表情,爆炸火光映在她眼角亮起又熄滅,可能刺得略有發紅,但她的神色依然冷淡,居然一眼都沒往那邊瞥過去,只直直盯著血鰓看。

「好孩子,我喜歡這個勁兒。」血色魚鰓打量著底火,「我原諒你一次,你願不願意來做我的眷屬?以後我們兩個人作伴。」

底火沉默不語,沐朗的蛇鱗絞索直指血鰓,冷笑一聲:「不要在這胡言亂語,血色魚鰓。」

血鰓挑了下眉,「啊呀呀呀,你還在這呢,親愛的…… False ?要我說,你的存在就是個錯誤,為什麼還在這裡惹人厭呢?說真的,從我跟了R開始就沒看得起過你,你比Ive還要廢物,你可以直接改名叫Five ,你們就還是RIF……」

血鰓忽然驚訝,「啊,我忘了,R死了。你們就剩IF了。」他惡意地笑起來,「可惜沒有如果……」

沐朗冰冷地看著他玩爛梗,他隨手把蛇鱗絞索往旁邊一甩,頭和臉很快變成兔子的樣子,周身的建築和物品全都蕩漾著輪廓,隨時會坍塌成一團數據的樣子。

凡是蛇鱗絞索划過的地方,都會產生被解構成數據流的效果,而那一行行流水般的數據會自動產生錯誤循環,無限複製增生,好像讓人得了數據異化的癌症腫瘤,觀者頭皮發麻。

「來吧。來吧來吧。」沐朗的聲音有種天真的邪惡感,變得如同兒童錄音玩具的腔調。

血鰓往後一躲,他被抽中的胸口瞬間數據化,可在數字增生之後,他的血肉又迅速復原了,一點疤痕都沒留下。

他喘了口氣,笑:「你還是那麼不長進,我防止坍塌破碎的本事學的是R ,重新建模的本事學的是I ,就連你的字符把戲我也會一點,更別提了……我還有你們的綠藍銀三種物質,解構之泉就是你們親手給我的實驗樣本……」

沐朗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一味地攻擊t血鰓,兩人纏鬥在一起,一時分不清上下風,竟然是誰都奈何不了誰,也都消滅不掉彼此。

而血鰓的大軍再度兵臨城下,污染體靜默者的軍團,和聯軍使用的黑晶煙霧形成了動態平衡,兩相抵抗,此消彼長,戰線如一根來回扭動的彈簧。

可這次血鰓在靜默者和污染體體內埋藏了炸彈,一旦這些奴隸兵被控制,就會立即觸發引爆,給聯軍帶來了不小的傷亡。

血鰓見一時解決不掉沐朗,於是尖笑一聲,自己化身一顆竄天猴似的,搖著圈冒著火花奔遠了,在正面戰場周圍到處飛,蛇骨鋼鞭所到之地,一片血腥。

沐朗正待追上去,忽然聽見身後傳來聲音。

「讓我們來做這件事吧。」遲一韶換上一身黑晶鎧甲,說:「亡者已經死過一次,並不懼怕第二次。」

沐朗搖頭,「第二次也還是會死的,你們現在是普通的數據實體。這樣子我沒辦法向大碗交待。」

遲一韶眼含憐憫,微微笑道:「我不是真正的遲一韶,我想你能明白,主播。不管一婉會不會傷心,我們都註定會離開你們身邊,甚至其實早已離開了。在徹底的分離前,讓我們爭取來多一點勝算,好嗎?」

沐朗深呼吸一次:「那……」

倏然有人三步並作兩步跑了回來,正是一身爆炸焦污的遲一婉,她抬起黑黑的臉,說:「我覺得可以。」

眾人驚了下,遲一婉轉頭說道:「給所有願意出征的我方亡靈AI換上黑晶鎧甲。」

衛隊們得了命令,猶豫半秒後,見沐朗沒有阻止,才小跑過去,隨時準備被喊住的樣子。

遲一婉冷聲:「看他做什麼?我是聯軍第二駐地的總指揮。」

衛隊這才麻利起來,很快一套套鎧甲被分發下去,穿在和活人告別的亡靈AI身上,上百顆眼淚幾乎同時滑過笑臉和擁抱。

遲一韶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無盡溫柔,又暗含無限擔憂。

「老錢沒找到。有可能還活著。但回頭有機會的話,讓宋啟三來現場提取做個DNA對比吧。」遲一婉小聲對沐朗說完這句,走到姐姐面前,吸了下鼻子,「他們可以出發了。」

遲一韶曲起食指點了她的鼻子,「是我可以出發了。」

「你不能出發。」遲一婉的眼睛有點紅,好像她在做什麼比送人去死更可怕的事情,她說:「你得留在這。」

「不要鬧小孩子脾氣……」

遲一婉揚聲,強硬道:「這不是小孩子脾氣。姐姐,你的存在對整個懺悔之城都有特別意義,是一切守序善良的化身。白鴿是一種符號,倒了也是一種符號。只要你的AI在這裡,就會對無數渴望和平和回歸的主播產生號召力。」

遲一韶沉默地看著她:「……」

遲一婉站得非常挺直,說:「你留下來,並非因為我捨不得,而是這場決戰需要你來做代言人之一。站在最危險的戰場上,站在各方的瞄準鏡里,飛越在炮火炸彈之間。」她湊近遲一韶一點,微笑道:「我要利用乾淨你最後的價值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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