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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百里顯然沒心情和他說這些繞口令,他只是一次比一次更迅猛地攻擊血鰓,以非常不要命的架勢,簡直是自殺式襲擊。

血鰓的話說盡了,也懶得再跟他聊天,直接一擊將皮百里撞了出去,皮百里飛砸在戰車欄杆上,被彈了一下,然後墜落在地,嘴裡噴出一口血。想要爬起卻撐不住重新跌落。

「你們互助者聯盟啊。」血色魚鰓一步步走過來,用這段話作結語,「看著一個比一個軟骨頭,叛逃的叛逃,篡位的篡位,內鬥的內鬥,實際上呢,一個比一個硬,你們很扎手嘛。」

他的尖頭皮鞋鞋底輕輕碾過皮百里的側臉,將對方的頭踩在地上,血鰓輕聲說:「敢到我身邊做臥底的,到死都不放過我的,還有背著炸彈衝鋒的……你們這麼硬,為什麼就不走條正道呢?」

血鰓好像變成了自言自語,說到這裡,他忽然狂笑起來,眼白的部分非常醒目,似是控訴或者自嘲,「垃圾,雜碎,懺悔之城就是因為你們這幫人的劣根性,才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皮百里已經無法回復血鰓了,他的喉頭咯咯作響,雙眼直瞪前方,脊椎甚至可能斷裂了。

血鰓還在指控,「一群能做事的人偏偏不做好事,齡久一被我殺了,你們就跟著伯勞鳥墮落,墮落到跟我一個層次,你們沒救!整個懺悔之城都沒救!人類沒救!」

他忽地癲狂起來,「哈哈哈哈哈哈,我真的不理解, Rum和Ive做那麼多嘗試幹什麼呢?好像空降一個白方大人物就能把懺悔之城拉回來似的,前面有齡久,中間的遲一韶算半個,後面還有那個誰。」

「有屁用。」血鰓輕蔑道,將手中蛇骨鋼鞭尖銳的手柄對準皮百里揚起,「大人物一死,不還是一盤散沙嗎!我問問你,齡久當初制訂給互助者聯盟的規矩是什麼?」

皮百里的手顫抖著攥緊衣襟的扣子,他好像快要意識渙散了,血鰓自顧自背誦道:「我們互相幫助,我們彼此依存,我們分享資源,我們向所有受苦的無惡行者伸出援手。」

皮百里微微睜大眼睛。

「然後呢?這些話還不是全都被改掉了嗎。」血鰓不斷嘲諷,「她死後,規則被篡改,精神被扭曲,團隊核心染上另一種顏色,所以她的存在沒有意義,而你們的存在只有負面意義。」

血鰓說完最後一句話,他終於朝皮百里落下鞭柄,可原本半死不活的皮百里,忽然向前一滾,滾在血鰓的鞋尖上,他的動作比剛才靈活了無數倍!

皮百里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裡面竟然露出了密密麻麻的金屬炸彈束,好像一道封鎖罪人的胸枷。他興奮地呼吸著,扯動金屬炸彈上的引信,另一手握緊了血鰓的褲腿,不顧對方的皮鞋跟猛踢他的臉頰,直至他吮血腫面地吐出一顆顆碎牙,仍不放鬆。

「呼哧……呼哧……呼哧……」倒氣聲粗重,摻雜血泡音。

皮百里忽然笑了,笑得非常難看,他的目光相當混沌,沒有顯示出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明確目的性。炸彈運行聲中,血色魚鰓氣笑了,「底火,好一個底火。我知道是誰幫你裝炸彈、幫你來這的了。」

皮百里還在傻笑,【堅韌】專精的主播的極致命運,就是將身體變成牢固的器物,跨越級別,以無傷小傷換對方大殘,以重傷換對方滅亡,但炸彈明顯是限度之外的玩意。

他曾經是棚屋區最耐打的混混頭子,也是互助者聯盟伯勞鳥小隊中最可靠的盾牌和人肉攻城車。

此刻他變成了一把堅不可摧的鎖頭,只想帶著血鰓一起在烈焰中下地獄。

但就在炸彈引信發動的前一秒,某根管線忽然被兩根手指捏住,血鰓蹲身停了皮百里的炸彈,對上對方驟然瞪大的眼睛,很疑惑也很真誠地說:「請問,你是怎麼想到用我研發的炸彈來對付我的呢?」

皮百里的哼笑戛然而止,空氣變得死寂。

血鰓徹底拆了那聯炸彈,飛起一腳踹在皮百里肚子上,爽快罵道:「你有病啊!我問問你,你這個【堅韌】專精能不能讓你的內臟也變成鐵,能不能?能不能?」

他一腳接一腳踹過去,包覆金屬層的尖頭皮鞋殺傷力很高,皮百里幾乎就像只不斷被擠出血樣內容物的完整牛胃,一下一下有粘稠的血和其他顏色的液體從他嘴裡被壓出來,失禁般地,在貼地側臉和鬢髮下面黏染成一片。

呼嚕呼嚕的間斷聲,像泥沼冒出泡泡,這裡也的確是一灘異色的泥沼了。

過了好幾分鐘,血鰓終於玩夠了,用鞋底最後碾了碾皮百里柔軟的腹部,忽然耳後一陣破空聲。

一道銀色雷光划過,險些正中血鰓的後腦,是路曼的鬼魂AI站在後面。

血鰓揚眉,「你想被殺第二次嗎?」

路曼盯著他,「放了他。」

血鰓:「憑什麼?」

路曼沒什麼所謂,也沒看地上的皮百里,隨手一指身後的方向,「你的軍隊正在被反撲。」

果然,生命洄環大軍迎來了白方聯軍的第一波大反攻,被從剛剛占領的第二駐地外圍擠了出去。

此刻距離決賽結束還有六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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