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舒塵抬起頭,她俯身看著身下的人,指腹不斷上移:「嗯?」
她好奇的偏頭看對方已然移至自己胸腔的手,身子突然一輕,而後被反壓在下。
「你……」時舒塵驚呼出聲,她的唇被堵住。
一吻罷,水霜簡抬起頭,舌尖輕舔唇珠,勾起身下人垂在額角的碎發放在唇邊親了下:「我日後與她拉遠了距離可好?」
時舒塵唇上泛著點點濕潤,眼底浸染著留存下的水光,她悶悶的點頭,半響後才發出單音節:「好。」
水霜簡笑了笑,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臉頰,復又想到了什麼:「你說,剛剛那群魂體會不會看見你我間的事?」
時舒塵不語。
「不過也沒關係,我們可沒做什麼。」水霜簡捏了捏她的側臉,翻身下床。
「壓疼你沒?」水霜簡站在床邊突然想起了這件事,她適才幾乎全身的力量都抵在對方的身上。
「不疼。」時舒塵拉過她伸來的手。
屋外,夜輕之站在樓梯口,她默不作聲的盯著客棧已經燃燒殆盡的灰燼,冰冷的目光死死的望著桌面上的還未乾的墨跡。
良久後,她下了樓梯,指尖沾上了那些許墨痕,在桌面上勾畫著字符。
不過片刻,在水霜簡房內出現的魂體紛紛現身,為首的白髮男子震驚的看著眼前出現的人,帶著一眾魂體往後退。
「想逃?」夜輕之冷哼一聲,向上一抓,白髮男子被禁錮在桌面上:「都說了些什麼?」
白髮男子瞪圓了眼睛,唾棄的移開視線。
「呵。」夜輕之打了個響指,火苗在她的指尖躍動,白髮男子的魂體一角被燒毀:「城主好心讓你們在此地修養,卻不想你們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真以為她們兩人能救了你們嗎?」
白髮男子強忍著魂體被撕毀的痛苦,咬緊牙關不鬆開。
夜輕之挑眉,隨手抓了另一隻魂體,火苗竄上:「你不管自己,總不能不管你的這些手下吧。」
白髮男子呼吸一頓,他哽著嗓子不說話。
「大人,不必管我,白城未來更重要。」被燒的魂體掙扎著想要逃脫夜輕之的手。
「不知死活。」夜輕之手中的火元素之力更甚。
笛聲驟起。
被抓在手中的魂體霎時間脫離,夜輕之不可置信的轉過身,整個大堂除了魂體外別無他人。
「是誰。」夜輕之冷聲質問。
笛聲停歇。
魂體趁機隱沒身形,夜輕之抿唇,字符暗了下來。
「你在下面做什麼?」時舒塵和水霜簡出了房間,站在二樓的走廊上俯視她。
夜輕之緩過神來,她眯了眯眼,不著痕跡的擦去字符,甜甜的道:「師傅,我有些餓了,想來看看可有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