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那雙柔美的桃花眼相對,柳凌蔭倏地起身,一把拽住了沈芙嘉的衣領,將沈芙嘉撞上了書櫃,她不由分說地提拳,哐&mdash&mdash!那力道直達後方,一拳擊碎了沈芙嘉整個右肩胛骨。
&ldquo次官!&rdquo這動靜驚動了門外的小慧,她剛一出口,門內就傳來了沈芙嘉的低喝,&ldquo沒事,別進來。&rdquo
資料紛紛揚揚散落一地,桌椅皆被頂開,屋內一片凌亂。
沈芙嘉抬眸看向近在咫尺的柳凌蔭,柳凌蔭那雙眼中燃著熊熊怒火。
她攥著她的衣領,咬牙問,&ldquo要是有一天我礙著你的路了,你是不是也要掏出我的心臟?&rdquo
沈芙嘉微微別過頭,避開了柳凌蔭的對視。
她的避開不是心虛,而是一種難言的沉默。
半晌,她低聲道,&ldquo你明明知道的&hellip&hellip&rdquo
付芝憶是她處心積慮討好的,而柳凌蔭&mdash&mdash她和她之間的感情是不一樣的。
柳凌蔭一梗,心中的火氣敗了大半。
今天這件事,她道破之後沈芙嘉並未否認。她從開始就沒打算瞞她。
換做是其他人,即便是嚴煦,沈芙嘉都未必會如此坦誠。
&ldquo也就是付芝憶她爸今天沒事。&rdquo柳凌蔭鬆開手,退了兩步。沈芙嘉的衣領已被她攥得不成樣子,柳凌蔭恨不得把沈芙嘉整個人都攥成那樣,她拔高了語調,尖聲道,&ldquo那是你高中最好的朋友,你就這麼坑害人家?&rdquo
&ldquo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才希望她能待在堯國,和我、和宓茶待在一塊兒。&rdquo沈芙嘉直起身,在她的身後,紅木書櫃的櫃門已被撞得凹陷了半塊。
她笑了笑,渾然不知肩上的疼痛一般,&ldquo何況付芝憶自己也想留在堯國,我只是幫她解決家庭矛盾而已。&rdquo
柳凌蔭眯眸,&ldquo這話你敢對著宓茶說嗎?&rdquo
她真是討厭沈芙嘉這幅死樣,好像除了宓茶,這世上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一副無所謂的假笑,即便是她自己的命她也滿不在乎。
沈芙嘉嘆了口氣,&ldquo柳凌蔭,我們早已不是學生了,有些東西該拋棄就拋棄。殺人這種事,你我早就做過許多回了。&rdquo
&ldquo我的劍不會對著自己人。&rdquo柳凌蔭冷聲道。
&ldquo自己人?&rdquo沈芙嘉彎眸,&ldquo和我們站在一邊的才叫自己人,反對我們的,那就是敵人。付芝憶算得上自己人,她爸爸卻是個徹頭徹尾的敵人。&rdquo
&ldquo別他媽陰陽怪氣沈芙嘉!&rdquo柳凌蔭吼道,&ldquo廢你一隻手還不夠是不是!&rdquo
沈芙嘉淺淺嘆息。
她覆上了斷了骨的右肩,卻沒有拿出[治癒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