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蔭想讓她為付芝憶疼，那她就暫時疼著吧。
她蹲下身，將散落在地的資料用左手撿起，整理好後遞到了柳凌蔭跟前。
柳凌蔭沒接，她便維持著遞的動作，一動不動，溫順地低頭垂眼。
這幅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模樣讓柳凌蔭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她煩躁地擼了把頭髮，最終還是妥協了。
無論如何，沈芙嘉救過她的命。
柳凌蔭一把奪過她手中的資料，沒好氣道，&ldquo說吧，你要我去做什麼？&rdquo
沈芙嘉一笑，柳凌蔭果然沒有辜負她的信任。
她問，&ldquo要是去宋國，你最想做什麼？&rdquo
&ldquo那還用問麼，當然是閹了那個姓林的，把光蕖端了。&rdquo柳凌蔭想也不想地答道。
&ldquo你就去做這件事。&rdquo沈芙嘉坐去了位子上，也不管這椅子被柳凌蔭撞歪了位置，神色如常地開口：&ldquo光蕖從前和我有合作，你代替我去那裡挑人。把它整個端掉有點困難，但羞辱一番林老闆不成問題。&rdquo
&ldquo哈？那也太奢侈了吧。&rdquo開年第一個月，堯廷正是忙的時候，她又是支援保障戰區的第一常任次官，手上的事情看都看不過來。
&ldquo我有兩個死侍死在了翡絲芮手裡，還有幾個被你殺了，你得幫我補充一下人手。&rdquo
&ldquo我什麼時候殺了你的人！&rdquo
沈芙嘉示意了眼旁邊的椅子，讓柳凌蔭坐下慢慢說。
&ldquo我要把姬方縉想殺付敬賴的名頭坐實了。付敬賴在禹國監獄裡被暗殺時不相信、在邊境被禹警襲擊時不相信，第三次，他總會起疑的。&rdquo
沈芙嘉道，&ldquo你去宋國，名義上是報仇和幫我找人，不過找人的途中，讓付芝憶一家看見你被刺殺的場面。&rdquo
&ldquo我會安排四名五級的死侍追殺你，到時候你留下個活口，在付敬賴面前審訊他，務必要讓付敬賴親眼、親耳看見這一切都是姬方縉所做。&rdquo
柳凌蔭挑高了眉梢，&ldquo姬方縉殺付敬賴還說得過去，畢竟北清那一戰，各國都知道了付芝憶在為百里谷效力。可我算什麼？我又不在百里谷，只是堯國一個不大不小的官員，姬方縉憑什麼殺我？&rdquo
沈芙嘉笑道，&ldquo你可真是小瞧自己了&mdash&mdash熊天晟的關門弟子、干孫女兒。&rdquo
柳凌蔭嘖了一聲，&ldquo行吧。&rdquo
&ldquo你和付芝憶的經歷最相似，付家會和你感同身受。&rdquo沈芙嘉繼續說，&ldquo有過宋國的見面後，你未來可以時不時去探望一下他們，力薦付芝憶來堯廷。&rdquo
&ldquo堯廷，不是百里谷？&rdquo柳凌蔭說罷，倏地一頓，不用沈芙嘉解答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