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怎麼確定,上一次已經是一個多月前……」
「哈利,相比起其他人,你自己的處境才是最該憂心的,」小天狼星在被寒風吹得僵硬的手心哈了口熱氣,指間漏出的幾縷白煙在漆黑的夜色下一閃而逝,「想想神秘人怎麼處置那些叛徒的。」
感受到臂彎里瘦弱的身軀顫了顫,他又更緊地收緊手臂,想將自己為數不多的熱意勻給男孩,「雖然我們僥倖躲過了幾波搜查隊的搜索,但下一次,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這樣子的好運,而且這林子裡可以吃的東西越來越少了,我們……」
小天狼星的聲音戛然而止,在哈利疑惑地問出聲前,冷硬粗糙的大手已經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兩人放輕呼吸,一動不動地坐著。打算像之前一樣,靜待保護咒外的搜捕人員自行離去。
然而,這次的來人卻不正常地在這一處徘徊地格外久。黑漆漆的光線遮擋了視野,但聽著落葉被來回踩踏發出的細碎聲響,小天狼星還是立即判斷出對面只有一個人。
這讓高高提起的心微微回落了一點,但兩人的神經仍舊緊繃著。在搜查變得越來越嚴密的當下,面對每一個決定著之後命運走向的選擇時,他們都必須加倍地謹慎。
按原計劃安靜躲在保護咒內等對方離開還是出去利落地了結來人的兩個想法在小天狼星的腦海里艱難地來回纏鬥,直到熟悉的側臉被一小簇取暖的火光照亮。
「卡萊爾?!」本該已經死去的人重新出現,讓他下意識吃驚地叫出了聲,隨即小天狼星迅速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因為比起死而復生,這更可能是搜查隊想出的新陷阱。
「不准動,」小天狼星冷聲喝止對方靠近的腳步,「如果你不想沒命的話。」
「西里斯,是我,」我抬起兩手,同時向火堆側了側,讓臉在火光中完全顯露出來,「卡萊爾。」
「你怎麼證明……」
「小天狼星,」被護在身後的哈利按住他捏緊魔杖的手,飛快說道,「那是我的魔杖,它被卡萊爾帶進了帷幔,」男孩頓了頓,似乎被不敢置信的推測噎了下嗓子,「它是真的,所以……卡萊爾真的……但這怎麼可能?」
「說來話長,」我小心地朝著聲音緩緩邁了幾步,穿過保護咒,哈利和小天狼星的身影倏然顯現在面前,「在講這事前,能問問你們這裡還有什麼能吃的東西嗎?」
乾癟的蘋果口感並不好,汁水已經大量地流失,熟透了的濃郁果香聞起來帶著點預要腐爛的氣息,但好歹撫慰了被飢餓灼燒的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