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剛才你不是也同意了我的話?再說我是為了誰啊?要不是你見色起意綁了這妞——」
「我不也說過了?她就是那個網絡上特別出名的『誣婆』!就算我們當場女幹了她, 她去報警也沒人信她的!別忘了我舅舅可是所長!」
「這地方的警察不信,你說其他地方的警察會不會信?萬一她揣著證據去上|訪、去告巡查組,別說你舅舅只是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就是官再大個兩三|級也會被擼的!更何況真犯錯的人是你!你說情急之下你舅舅是會保自己的烏紗帽還是保你?」
「娘希匹的!你個——」
「行了行了,別吵了。翔子說得沒錯。把這『誣婆』弄山上來是對的。你們可能不知道,這『誣婆』當初可是剛得很。她這種賤|貨, 多活一天就惦記著要多咬你一口。直接弄死才是最乾淨的。」
「呸!劉欣你就知道幫陸翔說話!」
「李天存你可閉嘴吧!這一路跟個娘們兒似的, 就知道逼逼賴賴、逼逼賴賴!」
「我可沒幫誰說話, 我不過是就事論事。幽牢山這地方一般沒人進來,這賤|貨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沒人會來仔細搜山就為了找她。……對了, 不如弄完我們把她丟水裡?拍這賤|貨被動物吃了的視頻放暗網上, 應該能賺一筆。」
「你說真的?真能賺錢啊?」
「能。視頻的錢和這賤娘們兒的錢和東西我們都三三分。沒意見吧?」
「不會有人順著視頻來逮我們?」
「哈哈傻|逼!這賤|貨都進畜生肚子裡了,誰能證明是我們殺了她?我們頂多就是撿到她的東西, 昧下了!」
「翔子說得對。天存你記住了,我們可沒殺人, 這賠錢貨是自|殺。我們做的不過是幫她解脫。」
驚雷從天邊落下, 不時照亮夜色。
雨線細密如織, 冰冷而下。
身上的體溫不斷被帶走, 咒罵聲和深一腳淺一腳的行走聲穿插在雨聲里,顯得山間林間更為寂靜。
轟隆!
又一道驚雷當頭落下, 驚得前頭那個嗓門兒最大的、滿口器官的男人罵了句娘。
與此同時,被男人扛在肩背之上的祝音猛地拿指甲摳破了男人的手背。男人痛呼一聲,因痛而本能地鬆開拽住祝音手腕的手,祝音則是一個翻身,從男人的背上掉了下去。
「!?」
男人們顯然都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變故發生,而祝音,她之前就從罵罵咧咧的男人不斷的抱怨中聽出這附近是一片斜坡。
雨水打濕了斜坡,讓斜坡濕滑難走。祝音落下去後抱住腦袋擰動身體就朝著坡下滾去。
那男人說得沒錯。她確實是來自|殺的。
可是她絕不打算死得沒有尊嚴,死前還被玷污。
說什麼「幫她解脫」……真可笑。人不是物品。欲死之人不是臨期食品,將死之人也不是過期便當,可以由人隨便處置。
自|殺是她為自己選擇的末路。而她之所以為自己選擇好了終點,那是為了體面地到達這個終點。
到達終點前還要被人殘酷變態地蹂|躪、摧殘一番,這可不是她的選擇。
「我×你|媽!!那個××養的臭婊|子人呢!?——啊!!」
有人追下了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