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因為跑得太急,他腳下一滑,慘叫一聲,摔了下去。
疼痛讓意識依舊不夠清晰的祝音沒有直接暈過去。
她無聲地躺在沒過自己身軀的綠意里,像已經死去一般任由冰冷的雨水落在自己身上。
「……×的。沒氣了。」
「我×真的假的?李天存不就摔了那麼一下?」
「不信你自己過來看。他頭都可以三百六十度地轉了。」
「哎喲我×還真是!」
「不如我們……」
「是啊。死都死了,他的東西能拿走的我們都拿了吧。反正我們三個人里也就只有他一個本地人。到時候我倆各回各家,誰知道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笑死,讓他剛剛一路逼逼賴賴。這是老天都看不慣他了,要收了他。……對了,那婆娘呢?」
「雨太大了,能見度太低,看不見掉哪兒去了。還是等雨停了再找吧。」
「也行。橫豎那賤|貨一個人也跑不出這山去。」
聲音拉開了一點距離,卻也只是一點點。
看來那兩個男人並沒有離開附近,只是在附近找了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祝音好不容易才聚攏的意識又緩緩地渙散下去。
好冷……太冷了……
牙齒在嘴裡咔噠打顫。
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草葉的清新與帶著腐臭的泥腥混合在一處,與雨水味一起沖入鼻腔。
痛感、暈眩感與冷感交織在一起,像裹屍布、像裹屍袋,一層層將祝音納入其中。
……不想死。
真奇怪啊。明明是來尋死的,卻在可以死的時候又不想死了。
不想這麼沒意義地死去。
可自|殺又有多少意義呢?
……啊,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儘管她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對隱身的爸、被推出來當壞人的媽、一臉無辜地坐收所有親情與溺愛的弟弟抱有任何的期待了,但其實,她仍然抱著愚蠢的希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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