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漠悠悠喝了口酒。
趙雪妮順勢看去,杏眼一瞪,那是她的酒杯!
砰地一聲,楚寒的紅球順利進袋。
她啪啪啪鼓掌,「該我了。」
幾個來回過後,桌上還剩一顆雙號球和三顆單號球。
意味著許漠最後一擊也得連中三球才能贏。
楚寒雙手掐腰,凝神盯著場上局勢。趙雪妮深吸口氣,也有點兒緊張。
她今晚已經發揮出打球多年的最強實力,想必楚寒也是。而許漠一直保持著變態的一桿三球狀態,每次出杆,角度刁鑽又精準,如果不是在較勁,她真想把他打球的樣子錄下來發到網上,讓網友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不世出的大神。
「比到這了,贏了怎麼算?」許漠悠閒地給球桿頭抹巧克力粉。
楚寒對她揚揚下巴,「雪妮你定。」
剎那之間,趙雪妮全身皮膚一緊。
桌對面的氣氛忽然從歲月靜好秒變刀光劍影,黑暗中沉沉射來兩道飛鏢般的視線。
……雪妮,這兩個字真不能在某人面前亂叫。
「那就來點實在的吧。」趙雪妮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的籌碼,對著酒吧張了一圈,「快過年了,誰輸了就把今晚所有人的酒單買了,讓大夥圖個開心。」
「謝謝老板!」不知誰嚷了一句。
許漠緊鎖的眉目微舒,嘲諷勾了勾嘴角,「你倒挺喜歡給別人做打算。」
「誰輸誰贏不一定呢。」趙雪妮頭偏向一邊。
「準備好你們的錢包。」許漠故意把你們二字咬重了些。
他一臉勝券在握,將球桿對準三顆距離遙遠的單號球。
看似不可能的擊球角度,卻讓趙雪妮無端相信,只要是許漠,就可以。
楚寒從剛才就一言不發,嘴唇緊抿,連帶著臉頰肌肉發僵,戳上去可能都是硬邦邦的。
他比趙雪妮想像得更看重這場比賽。
許漠比他會學習,會管廠,現在連他會玩球這一點都要比下去。
這種被同性全方位碾壓的感覺,就像趙雪妮第一次看見林嘉紋,僅一眼,便知道自己與她天壤之別。
如果楚寒輸了,那不僅是錢的問題。
某種惺惺相惜的微妙感覺,在趙雪妮心頭輕輕一划——
就在許漠用力出杆的瞬間,她挽上楚寒胳膊,沖他盈盈一笑。
「寒哥,今晚我跟你走吧。」
嘩啦一聲,球桌上的所有彩球被猛然擊飛,劃出一道拋物線,滾落一地,兵敗如山倒。
周圍人嚇了一跳,紛紛伏身撿球。
一時間,面面相覷的只有他們三人。
許漠單手緊握球桿,直直杵地,尖如冰錐的目光可以扎死人。
近在咫尺的楚寒也定定看著她,眸中似有清澈的瑩光閃爍。
兩個男人的注視重如千斤,趙雪妮鬆開楚寒,吞咽在此時都顯得艱難。她飛快看了下許漠又別開眼,輕聲說,「你輸了。」
許漠沒應聲,沉著臉摸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收錢方到帳,五萬元。」吧檯的雲喇叭傳來機械女聲,尾音上揚,收錢了自然開心。
歡快的提示音卻在當下格外詭異。
「夠麼?」許漠盯著趙雪妮。
她哪兒知道,心虛地攏了攏長發。
「謝謝漠哥啊!」有人舉起酒杯,隔空對許漠敬了個酒,「漠哥買單的酒就是好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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