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這段時間的流言蜚語他其實也有所耳聞,但並沒放在心上。
他雖然不知道她跟野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是野哥的人,多少也有點不爽。
但幾分鐘前野哥一通電話給他叫過來,他才知道野哥壓根就沒有放下過人姑娘。
心底嘆了口氣,宋言旭見她不接,又遞了遞,「快接著,難不成你想這樣出去,到時候被人拍下來瘋傳嗎?」
姜梔眼睫微顫,順從地接過後披好。
她身姿單薄,男生的外套罩在身上顯得她更加嬌弱。
「謝謝。」她臉上還有水漬,聲音微微沙啞。
宋言旭餘光往外看了眼,原本站在那兒的邊野早已沒了蹤影。
做個好事居然還要這麼偷偷摸摸的。
「都是朋友,不用在意。」野哥只讓他過來看看,但姜梔現在這樣子,他也沒法坐視不管。
「你濕成這樣,我送你回去吧,換身乾淨衣服。」
姜梔低低「嗯」了一聲,默不作聲地跟在他身邊。
氣氛安靜。
下樓時宋言旭還回頭看了眼,什麼人影都沒有。
「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姜梔這會兒已經從這場無妄之災里緩過來,只是冰塊浸過的水帶來的冷意卻退不下去。
她臉色有些白,把外套攏緊了點。
宋言旭看她一眼,咳嗽了聲,「我就是過來找洗手間,突然聽到裡面有動靜,沒想到你在裡面。」
姜梔有點意外。
捨近求遠從東區來西區找洗手間好像有點奇怪,但她到底也沒問。
她點點頭,又道謝一次。
和宋言旭一路出去,她臉頰微微埋下一些,倒是沒什麼人在意。
臨近校門口,姜梔忽然停下步子。
「怎麼了?」宋言旭看她。
她回頭看向身後,環視一圈,卻並沒看到什麼。
搖搖頭,她轉過身走出去。
把人送回去後,宋言旭接到了邊野的電話。
「怎麼了野哥?」
對面沉默了一秒,聲音低沉,「以後在學校里多照看點,就當我欠你個人情。」
宋言旭愣了愣才聽出來他的意思,「這算什麼人情,順手的事,你都開口了,我自然會好好照看的。」
「嗯,謝了。」對面沒什麼情緒地掛了電話。
他看著那通通話記錄,沒忍住嘆了口氣。
運動會這事確實嚇到了姜梔,在這之後,她出入都更小心。
只是奇怪的是,好像所有的惡意都在那天之後消失得乾乾淨淨,那些曾經甚至會當著她面指桑罵槐的人,見到她也只會避開。
耳根清淨,姜梔便一門心思學習。
-
十二月底。
接連熬了幾個大夜,從城東跑到城西,邊野總算找到了一位會修舊錶的老師傅。
老師傅的店面開得小,又窩在犄角旮旯的位置,等他跑過來求人修表的時候,老師傅已經收拾收拾準備打烊了。
「你明天再來吧,都八點了,這天又冷,我這把老骨頭受不住,明天來明天來。」老師傅一把年紀,揮著滿是褶皺的手,轉頭就要關門。
邊野眼疾手快地伸手擋在門縫裡,被夾到犯青也不吭一聲,「師傅,只要你肯修,多少錢都可以。」
老師傅關不上門,也不能真就不管不顧地硬關,「嘖」了聲皺眉道:「這不是錢不錢的事,我今天都修了一天了,比不上你們年輕人,現在累得屁股跟腦袋都不分了。」
「走吧走吧,你明天一早來,我第一次幫你修。」
邊野依舊無動於衷,漆黑的眼眸透著執著,「明天來不及。」
明天就是元旦了。
大冬天這個點與白天溫差相差很大,少年穿得不多,一身單薄的衝鋒衣就這麼裹在身上,露在外的肌膚因為四處奔波凍得冰涼,說話時帶著白色霧氣。
滿臉風霜和擋不住的疲憊。
老師傅看著他凍紅的臉,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把門打開,「進來吧。」
「謝謝。」
老師傅的店面實在小,一個陳年木架,上面擺著各種各樣的零件,展示櫃也像自己做的,破舊玻璃帶著劃痕,簡易且不講究,柜子里擺了許多手錶,都不怎麼新,像是轉了好幾手的。
屋子裡擺著張躺椅,除此之外,只剩一張小木桌。
老師傅帶起老花鏡,點開展示柜上的小燈,暖黃的燈光照亮方寸之間。
「隨便坐,修表不是一會兒工夫。」
他頭也沒抬,在小木箱子裡翻找出工具拆解手錶。
邊野四處看了眼,最後默不作聲坐在了那張躺椅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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