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傑上前用力抱了抱他。
許熙看見冷茁壯眼裡的紅血絲,他已經兩天沒有合眼。
進入院子的那一刻,禮賓通知有弔唁客人到並進行引導,鼓聲敲響,他們按照規矩,進入靈堂圍著水晶棺走上一圈,瞻仰遺容。
冷茁壯的爺爺靜靜地平躺在裡面,面容平靜安詳,像睡著了一樣。
但旁邊擺放的各式喪葬用品,蠟台、花圈、供品、紙錢以及靈堂中的輓聯,才讓人意識到,他是真的不在了。
這一環節結束後,有專門為賓客設置的休息室,魏傑留下和冷茁壯說幾句話,許熙和周允競則去了室外的院子站一站。
白事不拘親疏遠近,只要對方能來參加,便代表著一種關心,冷茁壯已經很感謝。
兩人站在一處安靜的空地,地面上有鞭炮碎屑,雜草枯黃。
周允競手插在口袋裡,許熙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袖口,剛想說什麼。
他察覺到她的動作,手從口袋裡拿了出來,反過來握住她的手背,安撫似的摩挲了一下:「不怕。」
許熙愣了愣:「這是我想對你說的。」
卻被他搶先。
周允競很輕地笑笑,看著她:「心有靈犀?」
人對死亡或多或少總有種畏懼,更何況一場親眼目睹的葬禮。
冷爺爺有三個孩子,都有著各自的交際圈,因此賓客人數眾多,來來往往,有幾個格外忙碌的身影,一看便知是直系血親,忙得團團轉:「今天來了多少位賓客,多少輛車」「招待的煙怎麼沒了」「黃布怎麼少了一塊」,連嗓子都啞了。
冷茁壯找到他們,說:「我們家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都沒什麼經驗,外面混亂,你們進來吧。」
只是兩三天的時間,他看上去卻成熟了很多。
他帶他們進了間隔音好的休息室,裡面一堆年輕人,經過介紹才知道都是冷茁壯同輩的堂親表親們,見到兩人也並不驚訝,葬禮不僅是告別的儀式,還是人情禮往的社交場合。這三天來的客人絡繹不絕,有大伯那邊的,有二姨那邊的……親戚、朋友、同事,都分不清了。
有個女孩是冷茁壯的表姐,坐在椅子上,帶著哭腔說:「我沒有想到外公真的會離開我,我一直以為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
她一直在外地工作,得知消息後首先是腦袋發懵,怎麼可能呢,假的吧,交接工作的時候整個人都是麻木的,領導提醒她提交的文檔里有好幾個錯別字,修改後把工作交接完,請假流程批下來,終於能回老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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