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觀而已,能看到的自然是有限的,少監莫不如想想兒時有什麼事特別的,旁人看不見的,便能證明一切。何況少監大人能查到老朽這處,怕是對二十年前的事情已然是心如明鏡了,不過是想著找個人說服自己罷了!」
裴墨陽這才想起來,當初在宮中救了人過後,隨手給了那個少年一塊太陽花的玉佩,說是看著太陽便就會有希望,不管怎麼樣都要好好的活著。
而再想想和趙玄朗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趙玄朗卻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趙玄朗的話,又怎麼可能不在自己的耳邊千遍萬遍的說起,來證明自己心中的愛意呢?
不說也就算了,便是連玉佩都沒有拿出來過,難道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騙局嗎?裴墨陽到底是想要看看到底誰才是自己從小救起來的那個人,到底要看看趙玄朗是不是那麼一個謀害自己親弟弟,毫無人性之人。
「你的命本監留著,是死是活本監會讓弦歌來決定的。」裴墨陽下令讓鷹眼衛的人便衣駐守在了雲靈寺之中,時時刻刻監視著雲靈寺上下的一舉一動。
畢竟這寺廟可不小,若是一夕之間蕩平的話,會讓人懷疑的,就算要處決,那麼雲靈寺其他的僧眾也是無辜的,只要那老者的性命就好了。
裴墨陽快馬加鞭的到了皇宮之中,看著眼前一步步的階梯,裴墨陽的心中很不是滋味,停駐下來腳步不知道該不該前行。
邁出的步伐踏上階梯,裴墨陽便覺得十分的難受,停留了一會兒又退了回來,內心十分的掙扎要不要踏進趙玄朗的地盤?要不要去和趙玄朗對峙?要是真的和老者說的一樣,那裴墨陽該怎麼面對趙玄朗呢?趙玄朗又會做出怎麼樣的舉動呢?
一切都是趙玄朗所為的話,那麼裴墨陽的心中還可以原諒趙玄朗嗎?還是會為趙弦歌打抱不平呢?
猶豫許久,裴墨陽沉下自己的心,還是踏上了階梯,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如同背著千金的巨石一般。這一刻裴墨陽是多麼的希望這些階梯沒有盡頭,然而裴墨陽已經站在了階梯的盡頭。
邁著緩慢的步伐走到趙玄朗的寢宮,裴墨陽原本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說的,看著那寢宮的牌匾猶豫著回頭想要離開,卻被趙玄朗身邊的貼身太監叫住,「裴少監你如何來了?你可是好久未曾進宮了,陛下可是想你想的緊,每日都在問候。」
說著話裴墨陽便被太監帶著到了宮殿的門口,裴墨陽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寢宮的門就已經被打開了。
「陛下,陛下,裴少監來了。」
聽到傳喚之聲,還在午睡的趙玄朗顧不得衣著不得體直接從內室走了出來,看著門口的裴墨陽,臉上笑容十分的開心。走上前抓住了裴墨陽的胳膊,「墨陽,你來了,快些進來,你可知道你這好幾日都未曾來我的宮中的,我真想與你說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