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清思意識到男子所言何意以後,不願讓他人為難,主動往右走了一步,讓自己離開男子所遮擋的範圍:「我在這裡,多謝你們。」
僕從見人找到,高興過後,迅速行禮:「僕不敢受。」
「泱泱。」
是宇文勁的聲音。
在遠處。
但難以分辨方位。
只有一匹馬。
褚清思低語一聲:「宇文阿兄。」
惟恐宇文勁會遇見危險,她急促之下,只能向眼前的男子尋求幫助:「李侍郎帶了幾人前來,可否能夠遣一二人去找他,將他帶來與我們待在一起。」
之前的那段記憶中,韋比丘最後言道:「但毗沙,你知道宇文勁已經死了嗎?就死在洛陽。」
李聞道如若未聞,把貓遞給僕從,雖是朝其下命令,但漸冷的黑眸卻始終在看著女子,他一字一句的令道:「帶回去,再速去告訴亮德,褚小娘子已經找到,讓他不必憂心。」
見人即將要走,褚清思匆匆出聲請求:「勞請告知我長兄帶人來此,並告知他宇文阿兄也在此。」
僕從看了她一眼,又面朝男子低頭。
他在等男子的命令。
而李聞道始終不言。
焦急之下,褚清思直接往前走:「我自己去找。」
李聞道右手撫著腰間佩劍,神色淡然,在二人快擦肩而過時,他左手一伸,攬住女子不足自己一握的盈盈楚腰:「去找少弱,將其也一同帶回去。」
僕從叉手稟命,騎馬離開。
少年可以得以無恙,褚清思雖然放心,但隨即細頸微動,無意識的吞咽了口唾液入喉,不解的看向男子:「為何我們不一同隨著回去?」
「泱泱。」
宇文勁再次高聲大喊。
那兩字入耳,褚清思突然明白為何。
她緩緩移開視線,欲要走。
而腰間的手臂不松絲毫。
宇文勁也還在堅持不懈的喊。
李聞道漫不經心的垂眸,輕輕一笑:「告訴阿兄,他在喚誰?」
第13章 文/舟不歸漸漸陷入她腰間的肌膚。……
在宇文勁一聲聲的「泱泱」之下。
男子眸中的笑意愈益濃烈。
即使太陽唯一的餘暉在逐漸消散,他們即將陷入黑暗,他也十分有耐心的等待著,猶如穩操勝券的狩獵者在觀賞著獵物會如何應對。
而褚清思只是低下頭,聲音悶悶的:「我要回白馬寺。」
男子勁瘦有力的小臂從上往下橫在自己腰間。
禁錮的她腰疼。
最後,獵物選擇了另一種方式。
李聞道耷拉著眼皮,視線毫無顧忌的落在女子細嫩如絲絹的後頸上,直至良久以後,在將內心那股欲低頭留下齒痕的意念壓制以後,他才從喉中溢出一聲笑來,嗓音低且沉:「我曾經就是如此教泱泱以學禮的?」
褚清思突然很懊悔,昔年是跟隨他受教育的。
他與長兄其實並不相同。
長兄始終都持有君子的溫和,但男子有時很嚴厲。
昔年她在長安養疾,宇文阿兄僅是來家中找自己坐談佛論,簡帛都還未展開,男子已拿出數卷竹簡,要她將《道德經》背而誦之,以致那捲佛論
至今都未閱完開篇。
可她心中知道,男子是為自己好。
若然,豈會通宵危坐為她解惑經典。
連要回渭州處理家族事務都置之不顧。
而筮占龜卜、圍棋、經論算術,凡是他會的,皆悉數授予自己。
褚清思心懷愧疚的緩緩抬起頭來,仰視男子,望著他幽深的眼眸,乖順道:「宇文阿兄是在喚我。」
李聞道笑了笑,語氣不明,嗓音忽變得閒散,似乎只是不經意的詢問:「這是他該喚的嗎?」
褚清思也突然意識到。
宇文勁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見女子思緒不在自己身上。
李聞道加重手上的力道,掌心連同幾根骨節分明的長指隔著襉裙、上襦漸漸陷入她腰間的肌膚,神色嚴厲,像是家中長兄要教導執迷不悟的小妹何才為天下大道。
他耐心的對其循循善誘:「泱泱告訴阿兄,這是他該喚的嗎?」
*
李聞道不見了。
宇文勁也不見了。
褚白瑜為了其餘人的性命,只能命令眾人離開叢林,而面對魏通等人,他暫時壓下心中的憂慮與痛苦,彎腰長揖以謝他們的幫助。
韋比丘、薛禮、崔麗訓安慰幾言,先後離開。
此時,留下也無益處。
夜已至,已經不宜再涉入林中,惟有等待旦日的到來才可繼續。
褚白瑜依然站在叢林外的平原上,眉目間落滿山川湖海,壓得他不能展平眉頭,若無故讓他人也因此失去性命,他與阿爺要如何償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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