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時,男子不願退讓,她亦不願。
最後只剩手中短劍這一條路。
所以刺傷一事,從來都沒有錯對。
倘若男子也同樣對自己用劍,她亦不會怨懟。
四周變得安靜。
兩人相持許久。
李聞道也看了女子許久,她只覺逃避有錯,不覺刺傷自己是過。
他將笑意悶在喉中,隨即伸出一隻手臂,從女子身後繞過去,禁錮其腰,將她側抱入懷,低聲喃喃一句「三日」。
在攬人入懷的途中,男子也已坐正,脊背挺直。
為避免加重他右手的傷勢,褚清思的身體儘量往後傾倒,而即使被擁入懷中,手上的動作仍然不止。
她伸手從案上拿來一條絹帛,低頭為男子裹傷:「不論阿兄如何懲戒,我都不會有所怨恨。」
李聞道看著手臂上那抹白,有所興趣的抬眼,尾音上揚:「果真?」
褚清思神色坦率地點頭。
李聞道笑:「成昏。」
褚清思愣住,手中的絹帛也滑落在坐席。
李聞道將前面那兩字所包含之意完整說出:「與阿兄成昏。」
這才是他的意圖所在。
惟有成婚,自己才能夠以名正言順的身份來護她安全,他清楚知道褚家父子的性情,泱泱若再繼續待在他們身側,有如時時身處危險之中。
褚清思從男子腿上離開,伸手撿起絹帛後,直接跪坐在一側繼續綁縛,只聽她笑著頷首:「好。」
隨即,她
又變得遲疑:「但是我阿爺那裡。」
沒有前世的事情,自己就也不再需要借男子避禍,如今阿爺未必會再像前世那樣一口答應。
李聞道吻了吻女子唇角:「交給阿兄。」
褚清思剛要開口回應,迎來卻是一個又一個的吻,男子動作輕柔,讓她覺得恍若是褚小懷在舔毛。
女子的碎發在鬢邊散落縷縷。
他抬手,從碎發底下,擦著女子肌膚往上。
而另一隻手則伸向其身後的几案,兩指夾住一根簡片,腕骨稍微用力,便見簡片從指間飛出,猛地擊打在門上,發出砰的一聲,如利劍落地。
低頭侍立在室外的奴僕心中倉皇地迅速退避。
同時,兩人的吻也愈益加深,唇舌相近。
褚清思無措的承受著男子的吻,每一寸都被掠奪,自己的位置逐漸開始有所偏移。
在她享受其中的時候,這個人卻停下。
男子笑了笑:「泱泱來試試?」
褚清思有些委屈的皺起眉:「我不會。」
即使是前世,也是男子掌控居多。
李聞道抬手,手指抵在她唇上,然後一點點分開:「就像進食那樣,泱泱只需要把食物送入阿兄的口中。」
褚清思在男子面前跪直身體,小心吻了上去,學著將食物送入。
男子的嗓音時沉時浮。
自己依靠著前世的經歷在畫虎,但也逐漸開始力不從心。
李聞道眸光微閃,大掌扣在女子的後頸處,支撐起她,指腹則一下又一下的剮蹭而過,然後鼓勵她繼續。
「好乖。」
「泱泱好乖。」
眼前小娘子不知道的是那柄短劍刺在小臂毫無用處,倘若要他再無行動能力,應該刺的是他腕骨,而且還需割斷筋骨,並非僅僅只是沒入皮肉。
留下帛書不讓褚儒諫言,是不願女子被牽連,但他仍還是錯估了一件事,即老翁對高宗的君臣之情。
但既然事情依舊還是走入不可控的地步,那就乘勢而為。
他心中也並非是真心想救魯王,只是如此做才堪稱為最好的謀策而已。
要女子對他心生愧疚。
要女子欣然應允與他成昏。
要女子主動、義無反顧地撲入自己懷中。
這才是自己最終所謀。
只是在潼關,短劍沒入血肉的頃刻,一股悲痛湧來。
即使那是他有意激女子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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