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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你當笨蛋,以為你聽不懂。」葉凌深火上澆油。

又被葉元深禍水東引:「是你偏偏多嘴多舌。」

兩天沒有人來關心探望他,他有這麼多人血緣親人,居然都不來看他。

葉妜深被自己的聯想氣到抬不起頭,忽然手腕被用力的扯了一下,葉凌深說:「你要躺到什麼時候?早就能下床了吧,裝幾天鬧鬧脾氣差不多可以了。」

他整個人被拉動到了床邊,葉元深一條腿踩在腳踏上,擋在兩人之間:「別胡鬧。」

葉妜深氣到肋骨下的部位很痛,任憑他們說什麼也沒有再搭理。

晚上失眠時一直在咒罵原作者,到底知不知道「萬千寵愛」是什麼意思,他沒有感受到愛,已經在惱火了。

翌日一早郡主來看他,端著一碗雞湯肉絲粥,同他說:「你二哥說你能下床了,不如今日陪我進宮一趟。」

葉妜深在想,她為什麼會把葉凌深不著調的話信以為真。

「一來賠禮道歉要趁早。」郡主將他鬢邊的碎發順到耳後:「你今日去,母親才好替你在太后面前扮可憐。二來…你二哥惹了麻煩,昨日來的不是大內禁衛母親已經謝天謝地。」

溫和疼愛的眼神讓他招架不住,在對上目光的那一刻,他就像溺水之人抓住岸邊雜草一般不捨得鬆手,認定了她是自己的母親。

即使她不來看望自己,但葉妜深還是忍不住答應,「好,謝謝…母親。」

郡主一怔,她表現的很不舍也很抗拒:「不許學你兄長們喚我母親。」

葉妜深以為有什麼內情,立刻被嚇住噤聲。

見他反應這樣大,郡主又笑起來,扳過他肩膀示意轉身,葉妜深被她支配著坐下。

這麼多天屁-股第一回挨著床,葉妜深動作很慢,但沒有想像的那麼痛了。

郡主幫他梳頭髮:「你還小,還能喚娘親好多年呢。」

葉妜深怔怔的點頭,整個人醞釀在一種又委屈又快樂的複雜情緒中。

葉妜深對皇宮的想像是金碧輝煌,像影視城拍攝的那樣大面積鋪設黃金和不要錢的粗糙形雕塑。三步一個穿抹胸的漂亮宮女,五部一個肌肉明顯的緊身夜行衣型男侍衛。

事實與他想像的大不相同,宮女們普遍穿著很得體,神色也不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外放諂媚,而是很恭敬,散發出一種規矩到近乎麻木的氣息。

禁衛們存在感極低,只在葉妜深屏息觀察一座雅致的梅心亭時聽到一聲金屬碰撞,循聲望去一個禁衛在樹上坐著,將擦好的劍收回劍鞘。

葉妜深明白過來,禁衛們隱沒在皇宮各處。

穿過一條條寬窄不等的宮道來到太后的鶴韻宮,各處殿宇樓閣錯落有致,每一處景觀都彰顯著美感和精心。

沿著雨廊走進太后寢殿的堂屋,滿室主要被暗棕色的木製用具占去,那些精美艷麗的昂貴擺件在這樣的底色中增添了一絲穩重。

葉妜深感覺自己的一雙眼睛都要裝不下這些漂亮東西了。

郡主的哭聲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上前一步隨著郡主跪下。

他幾次低著頭偷偷看向郡主,企圖與她建立眼神連接,詢問她是否有事。好留給他緩衝的時間,用來思考一會兒是喊饒命,還是像一個真正的孩子那樣,擋在母親前面喊要殺要剮沖我來。

好在郡主開始哭訴:「母后,女兒的命好苦,生了一窩孽障…」她半回身,在葉妜深的耳朵上擰了一把,繼續說:「他老子氣急打了他一頓,今兒才能下床走路,還一瘸一拐的。」

葉妜深疼得眼冒金星,但不敢痛呼出聲。

太后是位眼神精明但帶著笑意的老人,她斂住笑容哎呦一聲:「好好的,你折騰孩子做什麼,快來,給哀家瞧瞧耳朵掐掉了沒有?」

葉妜深努力了一下但沒站起來,有兩個宮人上前來攙扶他,帶他到太后面前。

他又要跪下,被太后拉著手帶到了小炕上,有宮人貼心的墊了一個厚厚的軟墊。

「模樣真俊,宮裡沒有一個能同小妜相比,你娘還不知足。」太后呵呵笑了兩聲,「芝麻大的事,傳到皇上耳朵里也是笑笑,有不長心的使壞,倒不是沖你們,而是對皇子們不按好心,說這回家醜外揚了。被皇上一個巴掌打到地上去,都是自家人,哪裡外揚了?」

郡主哭著伏在地上:「母后…」

「好啦…」太后笑了兩聲,順手拿起桌上一個攏邊的花瓣盤子給葉妜深:「哀家讓人去尋你四哥哥,替你說和說和。這是你家裡二哥護送回京的波麻子,去外間吃著等,去吧。」

葉妜深下意識接過來,發現居然是一盤切成扇形片的菠蘿,扎著兩根尾柄鑲寶石的銀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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