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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設在園子,最中央的小閣是賞光露面的叔伯輩,旁邊幾個小花榭是平輩的堂表兄弟。

四皇子宮栩胤的過世生母是舞姬出身,他的表兄弟事實上沒有血緣關係,都是養母賢妃的娘家小輩。

葉妜深的目光被古風古韻的建築美景吸引,他的意識中缺乏對皇權階級的認知,沒有任何縮手縮腳,不帶任何複雜情緒的觀賞著一切,目光中流露出疏離和打量。

「凌表兄,妜表弟。」四皇子宮栩胤走過來,他衣袖堆疊在手肘,手上沾著作畫的丹青。他比原著主角宮盛胤多了些開朗自如,比宮循霧少了些盛氣凌人。

葉妜深也疑惑了一下,為何寡言少語的宮循霧存在感這麼強,這幾日時常想到他,每次都覺得頭皮發麻背脊發涼。

「見過四殿下。」葉凌深笑著行禮,比給宮循霧行禮時少了幾分恭敬,多了幾分玩笑親近。

葉妜深閉了閉眼又睜開,緊隨其後:「見過四殿下。」他的聲音比葉凌深小許多。

「不敢見我?」宮栩胤笑笑,至少從神態上來看毫無隔閡,倒像是一個包容的兄長在逗犯了錯不敢見他的弟弟。

葉妜深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猜測,難道正在追殺自己的人真的不是宮栩胤,而是把他當做白月光風宮盛胤?

他有點頭痛的沉默下來,在心裡虛構出一個火柴人作者,然後瘋狂戳火柴人的腦袋,質問他:你是不是很陶醉你的惡趣味?

「真生氣了?」宮栩胤收斂了一部分笑容,「我以為太后娘娘已經同妜兄弟解釋清楚,那日是一場誤會。」

葉妜深回過神,但他不能承認自己在走神,略微垂眸道:「妜深沒有生氣,恭喜四殿下得賜府殊榮。」

宮栩胤果真沒有計較,親自引他們去正中的花榭落座。

幾個花榭距離不遠,葉凌深在路過最近處花榭時便被叫去喝酒,聽葉凌深喚那位殿下。

葉妜深本想跟著過去,但宮栩胤說今日要與他把酒言歡,不容拒絕的帶他往前走,葉妜深幽怨的看了一眼愜意的端起酒杯的葉凌深,說好陪他一起,現在卻把他給丟下了。

葉妜深落座的小花榭與葉凌深落座的小花榭不遠,兩邊都敞著窗,他挑了一個隨時可以回頭與葉凌深看見彼此的位置坐下。

桌上只有他與宮栩胤兩人,宮栩胤詢問他在哪裡念書,學堂里都有誰家的孩子,葉妜深靠著自己對原文的記憶,還有這幾日的了解都能回答上來,但他怕說多錯多,儘可能的精簡了。

聊了幾句宮栩胤見他興致不高,便體貼的讓侍從將一些宴席前的瓜果糕點往他面前推了推。

他安靜的坐著,沒多久有侍從上前說五殿下到了,宮栩胤正在用濕帕子仔細擦自己手指上的顏料,並沒有動,就好像不曾聽見。

直到窗外有許多人簇擁著宮盛胤路過,宮栩胤才起身,笑容一瞬間爬上他的臉,他迎上去親切無比:「五弟來的早,快進來坐。」

宮盛胤面色很冷淡,行禮到一半被宮栩胤攔住,他便沒再客氣,越過主人往裡走。

在他看見葉妜深站在一旁後神色微變,他回過頭道:「四哥邀請我來我很高興。」

然後他又回過身攔住要行禮的葉妜深,葉妜深面無表情的坐下,他看的很清楚,宮盛胤在裝可憐給他看。

頓時葉妜深有點後悔把自己的中衣換給他穿。

宮盛胤眼神熾熱,即便葉妜深同方才一樣不善言語,他仍然很熱情的喋喋不休。

在葉妜深三次拒絕他推薦的食物後,仍然不氣不餒:「嘗嘗玫瑰花糕,這是酒釀餡兒的,中間還裹著一層米糕皮,再外層是栗子,這玫瑰花瓣沒被蜜浸過,並不甜膩。」

終於葉妜深沒忍住誘-惑,用手拿了一個,好吃是肯定的。

不過他的玫瑰花糕還沒吃完,太子跟三皇子便來了。

剛被撫平情緒的葉妜深又焦慮起來,原來他是與皇子一桌,本該在這裡陪他一起的葉凌深,卻在十幾米外與別人推杯換盞。

他整個人像被從腦袋到脊背釘在了木板上,從前艱難孤獨的日子裡,他的願望都是能夠擁有家人,無論貧窮富有。

生平第一次,他有點憤憤不平,怎麼自己不是皇上生出來的,現在他像個強行把自己融進橘子裡的蒜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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