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深拉著葉妜深的手腕走的很快,沒有回葉妜深的院裡,而是去了他自己的。
進門後葉凌深讓所有人都出去,門關上後他用不容反抗的力道扳過了葉妜深的肩膀,伸手去解葉妜深的腰帶。
「做什麼?」葉妜深捂住自己的領口,他能聞到葉凌深身上散發出的濃重酒氣,但是方才葉凌深在祁王府言談舉止都很正常,根本不是喝醉的樣子。
葉妜深推了他一把,語氣已經有些哭腔:「怎麼了?」
葉凌深很深的呼了一口氣,剝掉了葉妜深的衣裳,將他正面看過後又翻過去檢查後面。
葉妜深已經放棄掙扎,眼睛紅了一圈,眼淚欲掉不掉的盈在眼眶。
葉凌深又很深的鬆了口氣,依舊一言不發的將葉妜深的衣裳穿回去,仔細的束好腰帶,兩個人一時都無話可說。
外面腳步聲漸進,葉元深推開門,他周身自帶正氣,先是喚了一聲小妜,然後走過牽起葉妜深的手捏了捏,眼中擔憂忍著憤怒問:「怎麼要哭了?同兄長說,究竟發生何事了?」
葉妜深開口卻是堵在喉頭的哽咽,於是一言不發的偏過頭去。
葉元深只好去看葉凌深,葉凌深也在看他,什麼都沒說,但是緩慢的揺了下頭。
才輪到葉元深鬆了口氣,他語氣好了許多,攬著葉妜深坐在軟椅上,很溫柔的用指腹按了葉妜深下眼瞼,兩顆好大的眼淚落了下來。
「怎麼哭了?是不是祁王嚇唬你了?」葉元深有了在他旁邊坐下的心境,宮循霧雖然說不準他接,他也知道不能違逆,但還是沒忍住在昨晚雨下的最大的時候去接人,結果連門都沒能敲開。
他確信門房有人聽到敲門聲,並且也去報給了宮循霧,但宮循霧借著雨聲假裝聽不見,偏偏是他沒資格計較的事。
從昨夜等到今早,抓到了在凌晨喝大酒回來的葉凌深,強逼著他借著酒勁去接人,但葉凌深是那種喝醉了酒只會腿大圈,腦子卻不會打結的清醒人,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兄長不說話,就像在問:你是為了三弟,讓二弟去觸祁王的霉頭麼?
葉元深只能作罷,回房苦坐半頭午,又硬著頭皮去找葉凌深,那時葉凌深已經又灌了自己半杯酒,剩半杯潑在自己身上增添酒氣,見到他來也只是哼笑一聲。
第22章 第貳拾貳章
葉凌深也怕葉妜深出事,但剛回來的時候是真的連路都走不穩,整個人像在酒釀上踹來踹去,平地都要摔跤。
雖然嗆了大哥一句,但還是等酒勁過去便連忙出去了。
好歹將人接了回來,誰都沒將這件事告訴父親母親,有些事若是沒有發生,就不必讓全家人擔驚受怕,在這一點上他們兄弟三人倒是出奇的默契。
「他沒事。」葉凌深打了個哈欠:「他哭是被我嚇得。」
葉元深只是略微蹙眉,但今天他已經惹惱了葉二一回,不想再絆口角。
葉妜深還是不太適應跟葉凌深這樣的人相處,他從小就失去了很多自主的權利和尊重,尤其討厭不顧他意願的強勢性格。
雖然他知道葉凌深是關心則亂,但他也覺得委屈,明明問他一句就可以,偏偏要剝了他的衣裳檢查有無痕跡。
「我是什麼?」葉妜深聲音都有些發顫:「我是破布娃娃嗎?」
葉凌深翻了個白眼,打著哈氣進臥房睡覺去了,沒有要道歉或者說句軟話的意思。
葉元深順手理了一下葉妜深不太整齊的領口,已經猜測到了剛才怎麼回事。在他眼裡別說葉妜深,甚至葉凌深都是個小孩子,這些事根本不算什麼。
弟弟哭了當然就是哄好,至於葉妜深傷心的地方他根本沒有體會。
「小妜長大了,你二哥太唐突了是嗎?」葉元深拍拍他背:「等他酒醒了在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葉妜深心情很差,窩在軟椅里沒動也沒說話。
「在祁王府都做了什麼?」葉元深儘量讓自己問的很隨意,把他去祁王府的事看做一次普通的禮貌交際。
「被祁王的貓打了幾巴掌,下了棋,用了膳,跟祁王'友好'的聊了幾句。」葉妜深聲音很小。
葉元深有了點笑意:「如此最好。」
見葉妜深像是沒睡醒,葉元深體貼的離開,讓他好好休息。
晚上主院的侍從來請葉妜深去用晚上,葉妜深剛醒來不就,眼神還是飄忽的,他下床洗了臉,將宮循霧給他穿上的衣裳脫下來丟在地上,慢步從衣服上踩過去,換上自己的衣裳去主院花廳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