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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妜深對愣住的柳輕盈說:「你若是想還我,往後有許多碰面的機會。也不要特意登門,倒費車馬錢,一來一回都讓馬夫掙走了,不值當。」

柳輕盈朝他行禮:「多謝妜公子。」

「不用謝。」葉妜深去那邊找取了紅糖的貟邊寅,聽見身後的掌柜問柳輕盈:「你認識葉家的三爺,敢問您是哪家的公子呀?」

貟邊寅走到門口撐傘,也在打量柳輕盈,片刻後他「屈尊降貴」的問葉妜深:「他是誰?」

「五皇子的近侍。」葉妜深想起來貟邊寅跟柳輕盈還是情敵,沒忍住多介紹了一句:「他是五皇子奶娘的兒子,家私不小,在宮外也算正經公子,不是一般侍從。」而是主角受。

貟邊寅收回目光,從神色上看不出他有什麼興趣。

現在他認識了一人之下的祁王,還真有點看不上一個舞姬生的不得寵皇子。

回去後先生沒有再計較他們吵嘴的事,只簡單訓斥了幾句,葉妜深和貟邊寅紛紛認錯,比起葉妜深的實在,貟邊寅則是看似認錯,話里話外都在推卸責任。

葉妜深不想與他計較,比起他明年開春會死,被一個假清高真小人的傢伙茶几句真的不太重要。

先生放他們走了,貟邊寅和小廝們離開,先生又叫住葉妜深,笑著與他說:「我一把老骨頭,但眼睛清明的很,看得出誰是小聰明,誰是真豁達,你的品格很好,我希望你能保持下去這份純粹清正。」

葉妜深極少聽到別人讚賞他的性格人品,以前念書成績好,老師也只會誇他聰明努力,只關乎成果,不關乎品格。

猛然聽到這麼高的評價,葉妜深有點意外,怔了一下才向先生道謝。

出了學堂還在下雨,小廝雪冬是外向的性子,很愛葉妜深帶著他出去閒逛,提議道:「不是說近來朝臣不太平麼?三爺何不乘轎子去接大爺?」

葉妜深想了想,是好幾天沒有去接兄長散朝了,雖然下著雨。

他們沒要馬車,在門房穿了小廝的雨蓑笠,這些天他已經打聽清楚,身邊的小廝雪冬功夫是數一數二的,曾經跟旁支的少爺去過番邦,因為自己父親是主家這邊的管事,到了十七八歲便被要回來給了葉妜深。

所以他沒有讓太多人跟著,單和雪冬兩個人往皇宮去,不是要去皇宮接,而是往那邊迎一迎。

別人或許人心惶惶,覺得朝臣在皇宮失蹤也太聳人聽聞了,但葉妜深是知道內情的,他親手把人給打沒了。

想起來朝臣因為此事膽戰心驚,怕的就是他這個傢伙,還有點心虛。

雪冬跟以前的「葉妜深」就很親近,一直是有什麼說什麼,稍微顯得有點口無遮攔,跟他以前走南闖北有關,人在異鄉的旅途上,是會淡化紮根一處大宅院的階級觀念。

雨聲很大,他邊走邊對葉妜深喊:「三爺,話說咱們好久沒去見你那些江湖朋友了。」

葉妜深根本不知道原著里一筆帶過的江湖朋友都有誰,含糊道:「要念書。」

「是呀。」雪冬嗓門穿透壓悶的雨聲:「您別惱小人,您平易近人是好事,但有時候卻拎不清,那些遊手好閒的酒蒙子閒混子,坑了您多少銀錢,有些人就是扶不起的阿斗,面前叫您二爺,背地裡有幾個不是因為有利可圖,什麼東西,也敢跟您稱兄道弟。」

葉妜深根本不知道這些細節,他沒有說話。

「您別生氣。」雪冬快走幾步,稍稍落後葉妜深半個身子:「您現在願意留在學堂里念書是好事,小人說話難聽,但小人說的都是為您,您想想,小人倒是可以跟著您滿京城裡閒逛看熱鬧,可小人得為主子著想,寧願悶在學堂的長廊里。」

「我知道。」葉妜深回頭對他笑笑。

雪冬的臉唰一下就紅了,蹙著眉故作嚴肅的嘟嘟囔囔:「您可別同外人這麼笑,不行。」

「有什麼不行?」葉妜深沒理解。

雪冬眼神躲閃,紅著臉堅定重複:「就是不行。」

兩人在雨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葉妜深偏向於傾聽者,沒多久雪冬就到了敢撒嬌抱怨的環節:「三爺,您以前跟他們稱兄道弟,還打發小人去給他們忙前忙後…」

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像是把自己給說嚇著了,他抽了一下自己嘴巴:「小人糊塗了,小人是三爺您的僕從,您打發我去做什麼都是應該的,您就當方才什麼都沒聽見,求您了…」

葉妜深被他打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扳住了他的手腕。

聽雪冬的意思,他就能明白個大概,興許是原來的葉妜深功課繁忙,或是別的走不開的緣故,應該打發雪冬去給他的江湖朋友幫過忙。

而在雪冬看來就委屈的不得了,他是「葉妜深」的小廝,吃的是葉家的錢,反倒他出去給一群「三教九流」白使喚,偏偏他作為葉妜深的「僕從」,那些人倒是葉妜深的「江湖兄弟」。

「說著話怎麼還動起手來了。」葉妜深鬆開手:「我又沒說你什麼,也沒外人聽見,哪裡那麼大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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