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傷到吧?」頭頂上傳來低沉沙啞嗓音,聲音裡帶著明顯歉意。
剛才只顧著救人,沒多想飛踹過來就是一腳,飛濺的碎玻璃渣不知有沒有劃傷裡面的蘇韻。
帶有繭子的手掌抬起精緻細嫩的小臉,白皙肌膚仿佛被手上的繭子劃一下就會破裂流血。
小小的臉蛋白裡透紅像是誘人的紅蘋果,一隻大手就能包裹過來。
一想到如此動人的臉蛋可能會被劃傷,司桀霆心底生出一股懊惱和心疼。
連自己的行為越界都沒有察覺到,更是將先前對自己的警告拋去了腦後。
「我沒事……」蘇韻無所適從的閃躲了下。
慌亂抬眸時剛好撞到了那雙凌冽深沉威嚴中帶著明顯關心的冷眸。
蘇韻最害怕熱,只要溫度過高小臉會紅撲撲的,白皙的額頭止不住滲出晶瑩的汗珠。
秋老虎的陽光灑在兩個人身上,身邊總是冷冰冰的男人此時卻像是個大火爐。
蘇韻小臉控制不住紅溫,微垂著眸,像慌亂無措的小鹿,無處安放小手推著胸膛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司桀霆專注的檢查傷口,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股讓他夜不能寐的香氣已經沾滿了軍裝。
他喉結一緊,慌忙鬆開手大步走到樹蔭下吹冷風。
秋季的天氣像極了他矛盾的心情和身體。
晌午頭的陽光烤的人冒煙,傍晚或者陰涼處的涼風又讓人不寒而慄。
司桀霆本是生性薄涼感情極淡的人,平日裡大家都說他像部隊裡冷冰冰的鐵武器。
只知道訓練和執行任務,一切都按照規矩和職責來做事,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人。
然而只要一碰到這個女人,就會變得失控。
梧桐樹下,風吹過掛在樹枝上的果殼發出輕沙作響的鈴鐺聲,筆直軍裝身影像電線桿子般杵在那兒。
沉寂的神色晦暗不明,像烈火燃燒後的寂靜又像是野獸在平復狩獵本性。
蘇韻小手扇了扇,手動給臉頰降溫,她明亮的水眸微轉,下意識看向杵在樹下悶聲罰站的男人。
紅潤小嘴鼓了鼓,新擦了鞋油的半高根黑皮鞋上被踩得全是灰,向樹蔭邁了半步,轉而去了旁邊的梧桐樹下。
清涼的風逐漸冷卻躁動的溫熱,蘇韻加速的心跳漸漸平復下來,納悶司桀霆怎麼來了?
很顯然他不是偶然來的,更不是恰巧經過此處。
蘇韻水靈靈的眸子從偷看變成了大膽觀察。
還是那身乾淨整潔的軍裝,今天意外的沒有戴軍帽。
司桀霆的頭髮烏黑偏硬,比普通士兵的短寸頭長了幾公分,平時都撩在腦後壓在軍帽下,沒了軍帽的壓迫恣意的散落下來。
就如同其主人,冷硬不羈,明明最遵守規矩,卻最具野性。任何獵物一旦被他盯上,就會被狠狠撕碎毫無掙扎餘地。
駕校里一片安靜,偶爾路過的汽車鳴笛聲吵醒了昏死過去的王教練。
車窗踹碎的教練車裡發出痛苦的哎喲聲,王教練疼得臉色扭曲,扒著窗戶口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才他還以為是被衝進來的汽車撞了,看到院子裡沒有汽車,又以為是被頭髮瘋野獸撞了。
看了一圈只看到梧桐樹下站著的軍官和小美人,王教練色心不死,直勾勾的眼睛又要粘到嬌軟的身影上,突然被一股冷颼颼的寒意驚得一身冷汗。
他抬頭就看到高大挺拔的軍裝身影,渾身散發著陰冷氣場,摸著腰間真理大步走過來。
王教練不認識這位軍官,直覺卻告訴他剛才就是被此人踹昏死的。
「同同同志息怒,誤誤誤會……」王教練磕磕巴巴,求生本能使他得不斷求饒。
壓迫性的軍威氣場一步一步逼近,王教練眼前直發黑仿佛看到了死神降臨。
他神經都緊繃了起來,此時才想起小美人警告他的話,說她對象是部隊總部不好惹的軍官,敢對她動手動腳絕對會吃槍子兒。
他以為小美人是故意嚇唬人,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王教練汗水嘩啦啦地流,踹碎的肋骨都忘記了疼痛,眼看著司桀霆殺氣陰沉的走來,單手抓著他衣領,生生將將近兩百斤的肥胖教練提了起來。
司桀霆微眯著眼,視線掃了眼一旁的蘇韻,向審問犯人一樣,冷冰冰的嗓音低沉冷酷,「哪只手碰的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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