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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若您真的想處置他們,要我說,也不是全無沒辦法。」

「哦?」

顧信之猛地轉過身來,眼神急切。

丘師爺望望左右,壓低聲音道,「俗話說,釋實而攻虛,釋堅而攻脆,釋難而攻易,要想對付他們這種人,您還是得找准要害之處,一擊即中才是。」

顧信之眉頭微動,微微俯下了一些身子。

「何為要害之處?你若有什麼招數,不妨說來聽聽,倘若真能扳倒華夏書院,我必給你記首功!」

丘師爺頓時一喜,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他咬緊了牙,終究還是拼不過想再往上爬一爬的想法,忙關上門,神秘兮兮道。

「大人,要說讀書人,最重視的還得是名聲。華夏書院走到今日靠的是什麼,不就是靠的眾人推崇嗎?倘若這上面染上了污跡……拿了頭名又如何,咱們不照樣有理由,再把他扯下來嗎?那城東滅門案,不還沒有找到兇手?您覺得,吳韌如何?」

顧信之頓時如同那練武之人瞬間打通了所有關竅一般,茅塞頓開。

不由計上心來。

-

且說華夏書院眾人發完喜錢,各自回屋整理要務,童啟則特意尋了個空檔,前往王府,面見王學政。

這一次,他沒有再遇到任何阻攔,守門的小廝一聽到是華夏書院的山長童啟,便立馬將人放了進去。

態度恭敬無比。

廳內,王學政正手持書冊閒飲著茶水,見到他,頓時開口調侃道。

「呦,這不是我們每榜皆全員上榜的華夏書院童啟童山長麼?什麼風倒把您給吹來了?這隻聽聞過考前給座師遞行卷,圖個好成績的,可從沒聽過考後來拜的。你今日不帶著學生們大肆慶祝,來我這裡作何?」

童啟也不客氣,大剌剌行了一禮後,便自顧自的坐了下來,單刀直入道。

「學政大人不必取笑,我此次,正是為了這一次院試考試成績而來的。」

王學政瞬間放下書,眼神嚴肅起來,微微坐起身子看向他。

童啟將這幾日學生們在考場上遇到的刁難一一講出,雖不知道那幕後之人是誰,但本身學政就是負責整場考試所有事務的,本身就應該有知情權,誰料,還未說完,王學政便當場氣的拍了桌子。

「卑鄙!簡直枉為文人,他把河南府當成什麼了,竟敢如此猖狂?」

「他?」

敏感的察覺到這話似乎有所指,童啟立刻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王學政這才將前幾日考院中受到的威脅逼迫,和盤托出。

本來他是不願說出這件事的,畢竟家醜不可外揚,好歹都是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麼也得跟朝廷留點臉面才是!

可誰能想到對方如此拙劣?一計不成,再生二計,若不提醒,保不准以後還會再用同樣的手段,去禍害人。

倒不如乾脆公開,還能令童啟有個防備。

怎麼也沒料到,針對他們的竟會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

童啟滿臉茫然。

「可……為何呢?我們華夏書院從未與他有過交集啊,又哪來的刻意針對?」

王學政也覺奇怪,他捻了捻鬍鬚,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黨爭站位之事?大家皆知道顧信之乃胡丞相一黨,而你又和三皇子走得近,令人誤解,倒也不是沒可能。」

「可三皇子不過是來看了場蹴鞠賽罷了,並未說什麼,而且我們書院也從未公開站位過三皇子……」

童啟有意辯駁一二,可想到什麼,又閉上了嘴巴。

算了,如果真的是那種能聽得進去解釋的人,必會在動手前詢問打探,證實一二,像這樣毫無徵兆,只是一味往死了整的,只能說明對方一開始就壓根不想聽什麼真假。

不過尋個由頭,找茬生事罷了。

那至於那由頭是什麼,又有何重要的呢?

他這才算是徹底明白過來,可緊接著便陷入了一場沉思之中。

若真的是知府在背後搞鬼的話,那確實有點棘手。

畢竟他們華夏書院如今「一窮二白」,除了學習,什麼也拿不出來,要想自保反擊,那實在是太難了,根本就不是一個level量級的。

系統躺在意識海中,翹著二郎腿圍觀著,手動為他點播了一首「雪花飄飄,北風蕭蕭……」

伴隨著背景音樂,它像模像樣的搖了搖腦袋,道。

「所以說啊,這就是你沒有另起爐灶的危害之處了。若是我以往帶的宿主,此時哪裡還用管什麼區區知府,早就自立為王了,還怕什麼穿小鞋?直接干他娘的!」

童啟:……

沒想到出門三個月,回來後的系統依舊是如此暴躁,張口閉口仍是那一套造反理論。

他無語的回懟道。

「所以,你就不怕我任務因此失敗?主系統不都已經確定了咱們堅持的路子是對的嗎,你還整日嚷嚷著謀權篡位,小心再一個蝴蝶效應,把成功給玩兒沒了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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