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麻子不甘心,還想著再辯駁一二,可這時,柳氏被人帶著緩緩走了出來。
甫一見到這兩人,她便猛地被嚇得後退了一大步,失聲痛哭起來,滿臉的驚懼之色,活像是看到了地獄裡的厲鬼一般,不斷掙扎想逃。
見到這情景,基本上不必再問,真相都已經十分明確了。
童啟冷哼一聲,不屑的看著地上絕望的兩人,怒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們許是也沒有想到,那柳氏竟然還沒死吧?當日劉武的兄長如此厚待信任你們,可你們呢,卻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還算是人嗎?」
「你他娘的懂個什麼?呸,他信任我?他明明就是個瘸子,整日困在家裡什麼都做不了,若不是我天天去陪他,誰會理會他?不過是借個錢而已,整日催催催,明明自己的腿也是被賭坊打斷的,可卻希冀著我和他一樣!這也稱得上是厚待我?」
劉昌滿眼通紅,歇斯底里的喊道。
童啟搖搖頭,不再多言。
夏蟲不可語冰,有的人,你是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更沒辦法理解的。
或許在他們眼中,全世界都是欠他們的,理應當然將所有都捧在其面前,任由選擇,否則便是對他不起。
劉志劉武正是沒有看出這一點,才禍及家人,落得如此下場。
實在是可悲可嘆。
有著兩個人的供詞,外加鐵證如山,無可狡辯,這場案件終於在整整十四日之後,水落石出,成功得到解決。
衙役們氣憤的將兩人投入牢房內,等待著上報大理寺、刑部後,秋後處斬。
而被冤枉的吳韌,也因此被當場釋放,歸還了所有清白。
一眾學生瞬間圍擁上去將他攙扶住,眼角帶淚的看著他。
那吳韌顫顫巍巍站直了,頭髮上還沾染著不少稻草,一身狼藉,看起來,這幾日過的並不算好。
童啟溫柔的踮起腳,將他頭頂上的草根拿下,安慰道。
「我來接你了,是山長的錯,令你受苦了。」
吳韌堅定的搖了搖腦袋,不顧及所有人的阻攔,強硬的提起下擺,恭恭敬敬跪倒在童啟身前,頭一次,認認真真磕了三個響頭,嘆道。
「弟子吳韌,感謝山長及眾師兄弟們的營救,今日,終于歸隊!」
四周的百姓見此,皆忍不住落下淚來,就連王學政也是一臉的感慨。
誰能想到,一個剛剛拿下秀才案首的少年,竟在短短几日內受到了如此天翻地覆的改變?
可也正是因著這事,對方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沉穩了許多,不僅身上原本帶著的天真稚氣,此刻皆收斂起來,就連周遭的氣場,也變得不慌不忙了,就如同經歷了歲月的一把厚重的劍般,藏入劍鞘之中,壓抑起所有鋒芒,只待拔出。
沒有經歷過雕琢的玉,不算美玉。
有了這一遭,吳韌這才算是真正的悟了。
王學政摸著自己的鬍鬚,暗暗點頭,而旁邊不願再見到這師生和樂的顧知府和丘師爺則鐵青著臉,站起身,準備離開。
童啟直接叫住問道。
「且慢。知府大人,本朝律法,刑不上大夫。秀才以上的文人,免受普通刑罰,不准隨意毆打,您此次未經調查,隨意污衊有功之人,還未給我們一個合適的交代呢。」
呵,交代?
他一個從三品官員,有何需要跟他們這些人交代的?
不過一個小小的
秀才而已,打便打了,他們還能奈何得了他不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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