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端端的山長,連累都捨不得累著,這怎麼去了一趟邊疆,就重傷了?
我們可是文臣啊!
不是當成武將那麼用的!
既然知道有可能和談難以成功,那為什麼還逼著去談?
這不是虐待文人嗎?
京都府、薊州城、涿州城、瀛州城很快響應,連帶著江南不少士子都站在了童啟這一邊,被遼國的態度所深深激怒。
他們此時此刻,戰線空前的統一起來,皆想的是,打!
不願和談是吧?
那就打!打到對方徹底認輸,願意心甘情願跪著賠禮道歉才行!
媽蛋,好聲好氣說話不聽,非得讓他們撕破臉了去說,簡直就是個賤骨頭嘛!
憑什麼他們說停火就停火?
人犯我一尺,我就應該犯對方一丈!
侵略是吧?攻城是吧?屠殺老百姓是吧?我們為什麼不能反過去也這麼對他們呢?
「拿下上京,活捉蕭太后!」
「拿下上京,活捉蕭太后!」
不知道誰先提出的這個口號,很快的,這句話便隨之風靡起來,逼迫的各方知府、縣令不得不連番上書,稟告此事。
開封府內。
老皇帝正在徐常侍的幫助下,翻看著吳韌哭訴的摺子,其中深情滿滿,聲淚具下的闡述著自己遠在廣州偏僻之地,沒辦法代替師長受罪,辜負皇恩、師恩的內疚,更對朝廷與遼國的和談決定而感到懷疑與不安。
其信中再三詢問道,「此事真的是聖上的決定嗎?如此保守克制,明明大勝卻要上趕著與對方言和,難道不是將開疆拓土的功勞拱手相讓嗎?臣十分懷疑這乃是小人忌憚明君所行的挑撥之言,還請聖上千萬擦亮眼睛,莫要被欺騙!」
那話語中,無條件維護著聖上的姿態,令老皇帝感到身心順暢的同時,也不免心虛幾分。
他不由反省是否是自己太過於膽小了,而對童山長逼迫過多,這才導致了和談的失利。
朝堂內,華夏書院出來的汪啟元、常仕進、劉卜溫等新科進士,也在竭力爭取著,希望聖上為此事而做出嚴厲譴責,收回和談的要求。
不少老舊朝臣,皇親國戚,尤其是徐將軍六皇子一派,皆感到嫉妒而厭惡,口中嘲諷不斷道。
「真是夠了,不過受個傷而已,你們到底鬧夠了沒有?是,他是為了和談而受傷,可柏大將軍不是已經大軍前壓,為他出氣了嗎?你們還想要如何,難不成真的要繼續打下去?這場仗都已經打了快一年多了,耗費的銀兩、糧草不知凡幾!如今又加上了火藥,光是那木炭、硫磺,哪個不是妥妥的燒錢?國庫已經空的可以跑馬了,難不成就為了一個人所受的罪,就要把整個國家都賠上不成?」
「就是啊!不過一個書院的山長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人物,知道你們是從他的書院裡出來的了,可這是朝堂,不是小孩過家家!就因為你們關係親近些,我們就必須重視嗎?若因此而引發的朝堂不穩,那誰來負責?戰爭,是不能再打了,大不了換個大臣繼續和談就是!」
汪啟元一步不退,情緒激動的上前質問道。
「王御史這話,未免太置身事外了一些?試問童山長是代表的誰前去和談?禮部的事,朝臣的事,你不說感激,反倒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難道就不覺得無恥嗎?而那遼國如此態度,分明就是在侮辱我大奉朝,今日,我們可以看著童山長受傷,不追究,那明日呢,我們便能夠看著聖上受辱而視若無睹!王御史,你可以明哲保身,繼續當縮頭烏龜,可我們,不願意!」
「你!」
胡丞相頓時咳嗽一聲,警告性的瞪了汪啟元一眼,制止了兩人的繼續爭吵。
不是朝臣非要跟童啟作對,而是大家站位不同,利益不同,自然思考的偏重也就不一樣。
如今伐遼之戰,明擺著就是童啟的功勞最大。
柏將軍、岳灼華等人次之。
文官集團早就眼紅的不知道怎麼辦了,而此刻童啟受傷,自然就是他們絕佳的機會,當然會個個躍躍欲試,期待不已了。
畢竟,誰不想從這樣重大的歷史大事件中分一杯羹呢?
若繼續戰,那受益的人,不會有什麼變動,可換了人參與和談,卻能夠令不少文官,閃亮登場。
所以大家自然要貶低童啟,抬高自己。
禮部尚書見狀,順勢而為,上前道。
「汪大人此言也無不有理,和談,本就應該是我禮部的事情,聖上,臣請旨率人前往邊疆,修改和談一事,務必會將童山長的冤屈一同表達給遼國,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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