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好長一截路,確認對方看不見之後,大樹和小路才停下來。
「不過,我們為啥要跑啊?!」
問號變感嘆號的大樹筆直地問,
「這不像你的性格啊,平時在這種地方看見熟人你應該老早就賤兮兮湊上去叫人了啊。」
路千里擦汗,「他單方面揪我黃毛,有陰影。」
「嗷。」
其實不全是,路千里撩起衣服擦了擦汗水,最近遇見校長總沒好事,都快給他整出PTSD了。
原路返回之後,文小二蹲在田埂邊,苦大仇深地看著他兩。
路千里湊上來要順手拉他。
「蹲著幹嘛,你也想上廁所?」
「你兩吃飽了嗎?我身邊的蚊子反正吃飽了。」
文赫借著路千里的手從地上爬起來,手臂上已經不少包了。
小路同情心有一些,但不多。
他幸災樂禍地哈哈笑,「你沒掐十字啊?」
「滾!」
文赫一直是細皮嫩肉的。小胖子如今不胖了,但招蚊子的體質還一直維持著,對此小葉堅持說是因為文小二是甜的。
同塵暖心安慰他,「沒事,大文餵小蚊,也是一種生物界良性循環了。」
文小二,「……」
路千里和兩株植物在旁邊捂著肚子瘋狂地笑。
散完步,他們回到住宿的地方。
住宿房間是農村自修房,只有兩層樓,外面瞧著怪破敗普通,裡面的軟裝居然很不錯。
幾人湊在一起聊天打遊戲。
一局遊戲過後,小二環顧四周,低聲問,「我說,你們聽沒聽說過我們市郊區特嚇人那個故事啊?」
路千里來了興趣,「嚯嚯還是蓉城志怪?說來聽聽!」
小葉子即刻委委屈屈躲大樹身後了。
大樹站起來鎖文赫的喉,
「你要敢說,今天就能變成故事主角。」
「……」
「……」
路千里揮揮手,「切,沒意思沒意思。」
他打了個大大的瞌睡哈,「沒事兒就回去睡覺了。」
同塵坐在路千里旁邊,揉了揉眼睛,沁出些睏覺的淚來,真是瞌睡來了遞枕頭,他剛剛才有點想眯眼來著。
五人坐擁超級大臥室,連成一張很長的床。路千里睡得床邊,旁邊就是同塵。
幾個人白天都玩累了,很快就睡著了。
一個小時後。
同塵起夜,他抬頭望向窗外姣白的光,透過窗戶撒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