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塵張口,路千里傾耳以聽——
「你是什麼單細胞生物,只會走直線?」
小路,「……」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他不想繞院子內廊,只想立刻走到同塵面前。
路千里只好摘下衣服帽子,頭髮都還是乾燥的。他討好地笑,「衝鋒衣防水的。」
同塵傲居,「要吃飯了,去換一件厚一點的。」
路千里疑惑,「吃飯會熱的。」
還是醉鵝,吃了會更熱。
同塵一笑,眼神看得路千里一抖,
「厚點抗揍。」
外公還在廚房,到了吃飯時間,路千里躲不過,還是醉鵝,要是外公做菜時貪杯把白酒喝了,打起孝子賢孫拳,路千里也只能挨著。
路千里仿佛十分害怕的樣子,認同地點頭,牽住同塵,
「那你陪我找一件最厚的。」
開飯。
外公端著大菜出來,看見路千里,一愣,隨機哼笑諷刺,
「這麼快就嚴冬了?」
路千里哈哈笑,十分自信,「這是潮流,我十分時尚。」
老頭,「你是該穿厚點,潮得風濕了。」
小路,「……」
他的自信力逐漸消失,暗暗幽怨盯向同塵。
同塵低頭抿水喝。
路千里轉頭給朋友介紹這道菜,鵝肉,同塵因恨生愛的玩意兒。
路千里給出差的小靜拍了張晚飯照,
路千里:炒雞好吃。
董小靜:沒看到雞啊。
「……」
小路把手機蓋在桌邊,專心吃飯。
家裡很少聚起五個小輩,外公性格再古板嚴肅,也難掩開心,他喝了一小杯酒,還想再倒酒。
外婆攔住他,「每晚只有一口,不許多喝。」
外公說:「我這是心情好嘛。」
外婆只是盯著他手裡的酒,外公只有僥倖放下。
同塵看著老夫妻倆,他嘴角翹起,拿起杯子要喝水,路千里卻忽然抓住他手腕,同塵迷茫地看他,
「不許多喝。」
路千里學著外婆說。
「……?」
同塵拍開他手掌。
同塵塵不領他的好意,小路只好一人獨飲。
大植物和小植物湊在一起,趙葉桐悄悄問,
「天都快黑了,路千里還往嘴裡灌茶啊?」
「他精神不正常,別管。」
趙梧樹拍拍小植物,讓他認真吃飯,不然待會兒文赫一個人要吃完了,
吃飯的時候,窗外的雨漸漸停了。
於是在收拾完碗筷後,五人一起出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