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成功讓周竟回憶起昏迷前最後的畫面——越野車副駕駛,顧峯扯掉了他身上的所有障礙物,狠絕地在他皮膚上留下一道道齒痕,用力撕咬著他的後頸和肩膀說"這次換我說了算"。
而他也在這人次次毫不留情地衝撞下徹底陷入黑暗。
"你想幹嘛?"周竟回過神來,這才看清楚自己好像在顧峯的家裡,正赤裸著被銬在他的這張kingsize的床上,手腕與床頭金屬欄杆相接處也還墊著天鵝絨軟墊,像是某種殘忍又溫柔的體貼。
顧峯把菸頭碾滅在玻璃缸里,答非所問。
"我剛參加完《烈日焚心》的電影發布會。"他解開袖扣,像是解釋自己這身打扮,"你睡了兩天兩夜。"
"我問你到底想幹什麼?"周竟劇烈掙扎了一下,逼問道。
顧峯坐到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還記得你和北北餵過的那隻流浪貓嗎?"顧峯慢條斯理地捲起襯衫袖口,露出線條鋒利的小臂,"我們收養了。"
剛說完這句,周竟就感覺到冰涼的手指撫上胸口,他觸電般渾身一顫。
兩天前在越野車上留下的酸脹感尚未消退,此刻被觸碰的皮膚立刻泛起記憶性的戰慄。
顧峯的掌心貼著周竟心臟位置,指腹像台精密的掃描儀,沿著肋骨的弧度緩緩下移,來到了腹部,看到了那道拿命和趙子郁博弈留下的猙獰傷疤,手指在上面打著轉,聲音未停:"但它野慣了,怎麼都捂不熱。"
顧峯盯著那道傷疤看了很久,指尖划過人魚線時故意加重力道,周竟的呼吸驟然急促。
"停...停下來...顧峯。"
就在他以為那隻手要繼續往下時,顧峯卻突然調轉方向,指尖順著腰線爬回脖頸,猛地扣住了項圈。
"可它總溜出去跟野貓打架,"皮革收緊的壓迫感讓周竟仰起頭,"渾身是傷還躲著我,讓我怎麼也找不到。"
金屬鈴鐺發出聲響,叮噹聲里混入布料摩擦的窸窣,"後來,終於被我抓到了,沒過一天,又跑了。"
顧峯不等周竟反應,右手突然向下握住了灼燒的熱源。
周竟倒吸一口氣,腰肢不受控制地弓起。
"啊......"
顧峯低笑一聲:"所以,我就買了個鈴鐺項圈給它戴上了。"
說完他又用犬齒磨蹭項圈下的皮膚,那裡還留著自己反覆啃咬過很多次的疤,"現在它出門,就再也逃不走了。"
意識到顧峯將他比作貓,多年來骨子裡的好強,讓他惱怒不已,顧峯敏銳地感知到他的情緒,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而被銬住的周竟,完全被掌控的感覺,讓他感官比平時放大了數倍,顧峯的一點動作,足以讓他緊繃到失控。
"顧峯...你...他...媽...」
「...放開....啊...."
指節驟然收緊,周竟的咒罵立刻變成喘息。
顧峯拽著項圈迫使他抬頭,鼻尖相抵時露出今晚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所以,現在還跑嗎?"
他說完這句話,又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鈴鐺,鈴鐺配合著身下的動作,發出一陣陣震顫的交響。
周竟感覺快感像暴風雪中的冰錐,尖銳地鑿開他的防線,他從未想過被一個人完全掌控也能帶來如此滅頂的快意。
這是他從前從未體會過的滋味,甚至有些可怕的上癮。
他壓低聲音顫抖著說:"夠......夠了......"
"夠?還早著呢。"
周竟的尾音被突然抽離的手截斷,他茫然地張開嘴,像條擱淺的魚。
顧峯趁機將食指探入他口腔,指腹壓著舌面攪動,模仿某種更隱秘的韻律。
"唔......你......放開......"
"不喜歡?"顧峯抽出手指,銀絲在燈光下劃出曖昧的弧線,"我看你喜歡的不得了吧。"沾著唾液的手指突然向後探去,"像你這樣不把命當回事的流浪貓,不給點教訓,怎麼夠?"
唾液順著周竟的嘴角滑落,他在模糊視線里看到顧峯扯開領帶。
當一根手指替換成兩根手指時,他猛地繃緊腰腹,鈴鐺撞在床柱上發出悽厲的脆響。
周竟感覺到肌肉的酸脹,他努力咬緊牙關,儘量不讓自己泄露更多羞恥的聲響,但意識傳來的隱秘快感,讓他快要衝破牢籠,即將刑滿釋放。
突然間那道身影壓了下來,吻代替了手指堵住了他的,顧峯的吻帶著懲罰性的力度,幾乎要把他肺里的空氣榨乾。
"說啊,你還要跑嗎?"
周竟感覺自己上下都快要窒息了,他搖頭想擺脫顧峯這種不要命的親吻,但是脖子上鈴鐺發出的聲響,又讓他惱羞不已,他感覺自己此時真的有點像他手裡的一隻寵物,一旦反抗,等待他的就是無休止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