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來人攥著她的腰,扶了她一把,怕是會跌個四仰八叉,可看清護著自己的人是誰時,她倒寧願跌倒了。
竟是慕容恪!
他怎麼來這兒了。
她仰著頭,凝著眼前人青澀的面龐,失了神,這還是重生後,第一次如此近距離面對他。
他還是少年人的模樣,鼻樑英挺,唇瓣微薄,眉如畫中山水,優越低沉中透著鋒利,寒玉一般的人,說不出的好看。
如此姿色,難怪能惹得前世的她不顧一切,飛蛾撲火。。
時間倒回至半個時辰前。
虞校尉為幫小侄女兒報仇,可謂是盡心盡力,他不顧規矩體統,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喪著臉跑去對剛回營帳的主上訴苦,上眼藥水,希望主上能好好約束軍師。
誰知對方一聽,沉思片刻,決定親自去給小侄女賠罪,還帶了一箱子的好東西。
奈何他沒主上腿長,速度也不快,落後了不少。
等終於追了上來,隔著一段距離,就見他們那多年來不近女色,冷淡的跟白開水一樣的主上,扣著一個女人細軟的腰肢,死活不撒手。
他既納悶又覺著新奇,樂得在一旁看出好戲,只是越看越覺著不對勁兒。
主上懷中女子,好生熟悉,那裙擺,那身量,這地方.......
軍營除了那個新來的女將軍,哪還有其他女子?
遭了,這女子怕不是........
他抖著腿,走近一瞧,腦子更暈了,還真是小侄女。
小侄女正含情脈脈的盯著主上,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雙手也抓著主上的衣服不放,甚至,她整個人都窩在主上懷裡了。
想起自家將軍的囑託,覺著大事不好,虞校尉忙低喝一聲。
「小阿綿,你做什麼,快,快過來虞伯伯這兒。」
一聲粗礦的吼叫,讓柳意綿渙散的意識回歸。
發現自己正攥著慕容恪不鬆手,嘴角嫌棄一撇,厭惡地將人推開,跑去了虞伯伯身後躲著。
此刻身後的離戈也追了過來,百米開外,沒瞧見臉也能感受到他的憤怒,風馳電掣奔過來的模樣,好似一團燃燒著的焰火。
想起離戈的冒昧,柳意綿氣得又擠出幾滴淚來,用了矯揉造作那一套,哭哭啼啼鬧騰著。
她還故意拔高了聲音,確保讓慕容恪能聽見。
「嗚嗚嗚,虞伯伯,他,他發了瘋般衝進我營帳,想欺負我.......」
虞校尉這才發現小阿綿鬢亂釵斜,衣裳凌亂,忙解了披風為她遮掩,他怒火橫生,上前同慕容恪拱手,老眼含淚道,「主上,這次您可親眼瞧見了,您一定要為小阿綿做主.......」
慕容恪如雪山般的眼神掃了柳意綿一眼,眸色深沉,壓迫性很強,她有點兒不想對上這道目光,不動聲色躲開了。
她側著身子,看不見他,只能聽見他壓低的嗓音,清脆如珠落,平白就亂了她的心湖。
啊!她真想咬死這道貌岸然的傢伙!
「柳姑娘受驚了,莫慌,本王定會給你個交代。」說完慕容恪便命人將憤怒的離戈押走,一行人轉了個彎,不見了蹤跡。
柳意綿耳邊的聲音卻沒消失。
「行簡,你瘋了吧,什麼也不問就抓我,我是不是你好兄弟?」
「好,你有種,你以後別後悔。」
「不是,你聽我說,她心機深沉,行事詭異,她真有問題……」
像是得勝的白孔雀,柳意綿眉梢一揚,滿意勾唇。
等那暴躁而急切的聲音沒了,迴轉身來,眉頭忽的一緊。
「虞伯伯,你怎的坐地上了?」
虞校尉嘆一聲,抬手抹了把汗,「剛剛差點兒嚇死我這把老骨頭了,主上和軍師親如兄弟,軍師又小肚雞腸,愛記恨人,以後我這官運不知道會不會到頭了……」
話說一半怕惹了誤會,又轉了口,「虞伯伯不是那個意思,不管是誰欺負你,我都不會放過的。別擔心,主上既答應會為你做主,軍師定不敢再纏著你了。」
「多謝虞伯伯相助,阿綿不怕。」她伸手想拉他起來,他搖搖頭,說腿還是軟的,要再坐會兒。
柳意綿索性蹲下,陪著他,心裡想著接下來的日子,她在軍營該做些什麼,學些什麼。
前世未出閣前她不愛讀書,也沒特意學過什麼,跟了慕容恪後,為了可憐的自尊心這才開始學習琴棋書畫,學習相夫教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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