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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玉比柳意綿矮几分,她仰著粉撲撲的小臉,眨巴眼可憐兮兮朝柳意綿撒嬌。

她本就哭得梨花帶雨,美人含淚更添風情,惹人垂憐,好似一隻軟軟糯糯的小貓兒。

柳意綿被那雙大大的杏眼盯得心軟軟的,便應了她。

她很快就喜歡上了這個女孩子,即使除了名字,她對她一無所知。不過漱玉性子單純,無需她問便將自己身世交代了個乾淨。

漱玉是個,她生於北境,卻因北戎人襲城放火,失了父母和所有族人,後被鎮守北境的慕容恪母族旁支救下,成了養女。

慕容恪母族被陷害降罪時,她因未計入族譜又成了唯一倖免於難之人,之後更是碰巧遇見了慕容恪,為他所救。

再往後的事和其中細節,漱玉沒說,柳意綿也沒去問,一個平靜的說,一個安靜的聽著。

輕描淡寫,寥寥幾句,卻是漱玉慘澹的前半生。

柳意綿不知她是如何說出這些話的,她唯一能做的是不去觸碰這個女孩的傷口。

權當沒聽見吧。

氣氛隱隱有些逼仄,好在很快到了領帳篷的地方,兩人領了帳篷,回去便一起搭帳篷,再也沒說過那些傷感的事兒。

兩個小女孩湊在一處依舊嘰嘰喳喳,多是柳意綿津津有味聽著漱玉說北境的風土人情和新鮮事兒。

不得不說,在全是男子的軍營中,多一個同齡女子陪著,柳意綿心上的烏雲悄然散了幾片。

柳意綿很喜歡漱玉,晚間甚至想拉著她一起同睡一床,徹夜長談,然而漱玉卻委婉拒絕了。

臨走前又突然告訴她,慕容恪兩日後要見她,嚇得她瞌睡蟲全跑沒了。

是夜,柳意綿心亂糟糟跳著,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她不想見他,怕瞧見那張看過十幾年的臉,會壓不住翻湧的怒氣,想要指著他的眼睛,控訴他。

輾轉到深夜,當憤怒的情緒漸漸散去,又擔憂到了別處。

離戈在懷疑她,那麼慕容恪呢?

漱玉是他的人,是他派來監視她的嗎?

她在肅州做的那些事,是否會牽連爹爹和喬喬?

越想越深,柳意綿幾乎一夜未眠,凌晨雞鳴時分終是合上了疲憊的眼帘。

就這樣煎熬了兩日,沈其岸再次出現在了柳意綿眼前。

他領著她去了慕容恪平日同臣子們議事的營帳,到了門口,他自覺退下。

柳意綿已事先做足了準備,她想儘量低調,不去看他,努力忘卻前塵,只將他當做陌生人。

然而事到臨頭還是躊躇沉悶,最後咬咬牙,一掀帘子,進了營帳內,她微微低頭,瞧著謹小慎微,一副老實人姿態,餘光一直窺視著周圍的一切。

營帳內,除了她,不見一人。

正好奇著,抬頭踱了幾步,想要探探究竟,下一瞬身後傳來腳步聲,嚇得她一個彈跳跑出幾米遠。

「可嚇著了?」

屬於男人修長的手臂兀的出現在柳意綿眼前,似乎想要去扶她。

柳意綿怔愣片刻,回過神來,聽著自己聒噪的心跳聲,小臉通紅,眸光內閃爍著複雜的情緒。

緊張,驚懼,憤怒,還有一絲被抓包的惱羞。

她踉蹌著退後,不知踩到什麼差點兒跌到了地上。

慌亂中,那隻大掌又伸了過來,且離她更近了些,卻被她冷不丁一巴掌拍開。

「啪!」

清透的聲音在空氣中層層炸開,兩人都怔住了,目光對上,紛紛瞧見了彼此眼底的震驚。

第15章

慕容恪率先回過神,往後退幾步,退到了柳意綿警戒線外,他手握成拳,抵在鼻尖虛咳幾聲,化解方才那一幕的尷尬。

柳意綿也意識到自己的不恰行徑,暗自懊惱後悔,心中百感交集,她低頭做了番心理建設,微微福身,敷衍說了聲『給王爺請安』。

慕容恪很少聽見旁人如此稱呼自己,他聽得最多的是大將軍或主上,被她一喊,竟恍惚了片刻。

他微微頷首表示回應,餘光一直在觀察著面前的小小少女。

少女身上總透著股倔強和壓抑不住的憤慨。

她細微表情變換了一次又一次,尤其那雙眼睛,滴溜溜轉著,仿若雪地里的白狐,很是靈動。

她一點兒也不怕他。

甚至,他感受到了她淡淡的不知從何而來的敵意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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