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玉推一把柳意綿,她才慢悠悠挪過去,坐在他身側位置,目光瞥向他,有些疑惑。
他是要給她診治嗎?這麼好心?
離戈取了根銀針,眉梢一抬,心莫名梗了下。
少女眼神澄澈到有些愚蠢了,整個人像木頭一樣僵硬木訥,看不出他要做什麼?
「手!」
他盯著她喊了聲。
柳意綿下意識望向漱玉,得到了一個安慰的眼神。
她放下戒心,小嘴無意識撇了撇,伸出手放在石桌上。
兩根手指搭在自己脈搏,輕輕按動,指尖冰涼,凍得她往回縮了縮,卻被離戈一個眼神掃了過來。
她不敢再動了,屏住呼吸慢慢等待著,越等越心焦,莫非她身子出了大問題?
「我,我沒事吧!」
她瞪大眸子,黑白分明的瞳仁里有一絲驚懼。
離戈覺著好笑。
他曾將她逼至城牆她都沒怕過,現在卻知道怕了?
「無事,脈搏壯的跟牛一樣,好著呢!」離戈戲謔道。
說完抓住她一根指尖,電光火石間就拿銀針戳破了,他還用力擠了擠,擠出好幾滴鮮紅的血。
「你做什麼。」柳意綿含著淚痛呼出聲,但手腕處還有一根銀針,不知何時紮上去
的,她不敢動。
離戈白她一眼,「忍著,這點疼也受不了,怎麼敢上戰場的?」
柳意綿咬了咬下唇,努力忍住,不再吭聲,即便他將她手指戳成了刺蝟。
結束後,看著流了一地的血,柳意綿捂著胸口,心疼極了,這得養多久才能養回來啊。
她懷疑他在報復她!
離戈收了銀針,看向漱玉,說了幾個藥材,讓漱玉之後配齊,一日兩次,連喝一月。
「多謝軍師了。」
柳意綿從漱玉眼中知曉,離戈今日確實是來幫她的,沒做壞事兒,道謝時便多了份真心。
「口頭答謝有何用?我餓了,真想謝我,就請我吃頓飯。」
離戈眉梢輕抬,懶洋洋往院子裡的躺椅上一坐,轉頭吩咐小丫鬟們去給他泡茶,順道拿些瓜果。
這是要賴著不走的意思了。
「那我去親自準備準備。」柳意綿拉著發呆的漱玉就往外跑。
兩人走到了小廚房。
柳意綿想吩咐婆子們多做幾個拿手好菜,漱玉卻揮退了旁人,自己繫上了圍裙。
「姑娘,這種機會太少了,我想親自給他做一頓飯。」
柳意綿點了點頭,她懂,愛一個人就是會這麼卑微的,為他洗手做湯羹都覺得幸福,她自覺去添柴燒火。
離戈喜歡吃清淡的蒸菜,蒸的軟糯糯的,再淋上特製醬料,他最愛吃了,漱玉從前經常做,一上手就很嫻熟。
漱玉的臉隱在清淡的白霧中,左眼欣喜,右眼淚目,一半幸福,一半悲傷。
柳意綿看得很難受,不想她一直沉溺情海,便提議道:「漱玉,不若你再爭取一次?若還是不行,痛積累多了,放下也就容易些。」
有些人,譬如前世的自己,就是撞了南牆才幡然醒悟的。
漱玉多碰壁幾次,指不定也能化長痛為短痛。
「可是我……」
「我可以幫你一起研究他的喜好,慢慢打動他的心。」
漱玉心砰砰砰跳。
「讓我考慮一下,好嗎?」
……
半小時後,午飯做好了。
柳意綿同漱玉一起提著兩個食盒,手牽手回了院子裡。
離戈正窩在太陽底下淺眠,一本裝訂工整的書冊搭在臉上,風吹動他發間紅綢,像秋日紅楓一樣,影影綽綽,濃艷氳人。
不僅漱玉驚艷到發愣,柳意綿也不免落俗,嘖嘖驚嘆了聲。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是真的有點姿色的,美艷程度,還是能和京城第一美人一較高下的存在。
慕容恪也好看,但他是正經男子長相,似遠山,似青松,似流水,偏偏不似花。
「咳咳,吃飯了!」一聲咳嗽驚動了兩人。
漱玉從游離中抽回,低著頭,眼疾手快去擺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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