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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聽阿綿的。」

虞校尉寵溺的摸了摸鬍鬚,輕輕點了下腦袋。

第27章

刺史府。

北戎女皇和使臣團三日後便會來坪城和談,慕容恪忙著和臣子們商討此事,幾乎是住在了書房裡。

今日結束議事,幾個臣子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出了門,書房終於恢復安靜平和的氛圍。

離戈看著男人手拿一本摺子,隨意翻看的模樣,翻了個白眼,摺子都拿反了,裝什麼裝!

「她今日回來。」離戈嗓音幽沉,隱約透著點不屑。

慕容恪聽了,耳尖輕顫一下,面上依舊維持著淡漠。

「現下估摸著進城了,既然想見她,為何不去接她?」

被戳穿了,男人兩指一捏,合上摺子,也沒繼續遮掩,濃密長睫垂落,眉梢處似覆了層霜雪。

慕容恪這人,遠瞧著,像是一座沉澱了千年的冰山,望一眼都覺著心裡涼嗖嗖的,縱然美麗透徹,也少有人敢與之親近。

若離得近了,更是容易被凍傷。

離戈同他是多年兄弟,也知曉他經歷萬般波折,故才養出了這種獨立世間之外的品性。

但他仍舊難以習慣他這一不開心就不自知散冷氣的性子。

他渾身不自在,雞皮疙瘩出了一身,現在只想主動打破寂靜。

出乎意料,慕容恪竟先開口了,語氣是平淡的,回味後卻能品出一絲不明顯的苦澀。

「她,應當不想見我,去了只會令她生厭,而我……」

慕容恪後面的話咽了下去,離戈卻聽懂了,不由睨他一眼。

他不理解,十二分的不理解!

分明不管在戰場,還是在朝堂,慕容恪都是殺伐果斷,決勝千里的人中豪傑,怎會一談到感情,就搖擺不定,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卑微弱智?

想要的東西或是人,若權勢無法謀取,那用心計謀取便可。

他端坐在那發呆出神,思前想後,就能抱得美人歸不成?

說實話,離戈一開始是反對慕容恪和柳意綿的,現在不反對了,卻有一種他再不幫忙撮合撮合,兩人就要散了的感覺。

他語重心長勸道:「你若不想用權勢逼她,那就像尋常男子一樣主動追求,討她歡心便是。」

想到什麼,又補充道:「被拒絕也沒關係,烈女怕郎纏,你天天纏著她,哪天煩了指不定就答應了,前輩的經驗都是有道理的。」

離戈快將自己都說感動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像長輩勸說小輩一樣,盡心盡力,熱血沸騰。

誰知對方只淡淡瞥他一眼,還反手挖個坑給他埋了。

「當初漱玉如此對你,你為何不肯同意?還是說,你心裡依舊記掛著京城那位?」

「慕容恪!」

離戈臉色暗沉,茶盞直往桌上拍,茶水濺了一地。

慕容恪像是沒看見發飆的某人,自顧說道:「看來是真的,你還沒忘了她。」

離戈猛的起身,情緒有些激動。

「真你妹啊,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小爺早就忘了。倒是你,腦子不好就多吃藥,嘴巴不用就縫起來。蠢貨!」

離戈一甩袖子,憤怒而去,走了幾步忽的折返。

「你不去就算了,我反正是要去接她。不過,你說本公子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對她好一些,她會不會移情別戀?」

如願將慕容恪也氣得黑臉,離戈心裡的怒火才平靜下來。

呸,裝貨!

看你能裝到幾時,等哪天有人發現她的好,將她叼走了,指不定還得哭!

那時,他定要好好嘲笑他!他敢揭他老底,他就敢戳他心肝!

離戈黑著一張臉,親自去馬棚牽了馬,出府去迎柳意綿,沒想到她們還挺快,不到兩刻鐘便碰了面。

算不上很熟,柳意綿同他打了個照面便放下馬車帘子,離戈也沒覺著被輕慢了,自覺在馬車前開路。

柳意綿餘光凝在出神的漱玉臉上,微不可察在心底嘆了聲。

她歪著腦袋,靠在馬車上,閉著眼假寐。

果不其然,馬車帘子很快被掀了起來,有人偷偷注視了前面那道紅色背影,恍惚千萬遍。

愛上一陣不羈的風,這陣風還有自己留戀的山泉。

柳意綿心裡為小姐妹發愁。

她最懂偷偷愛戀一人是何種艱澀心境,愛得最盲目的時候,恨不得掏心掏肺。

可若對方不接收,就更悽慘了。

她該怎麼安慰漱玉呢?

離戈將二人送到了刺史府,她們原本居住過的院子。

柳意綿輕輕道了聲謝。

離戈卻沒要走的意思,而是在院中石桌旁坐下,從腰間拿出一套銀針,攤開在桌面。

「過來。」

他專注的整理著銀針,眼皮也未曾抬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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