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了,柳意綿朝沈其岸眨眨眼。
對方會意,抬手射出一支短箭,那箭朝著李如景眉心而去,他下意識鬆手,改為攬著她的腰旋轉幾圈,躲開了攻擊。
砰的一聲,李如景還未站穩,就被推倒在地。
男人總是充斥著冷漠和戾氣的眸失焦了片刻,那雙好看的瞳仁再次出現光亮時,想起身,卻發覺全身無力,意識正被一點點剝離著。
「你——」
「你什麼你,蠢貨,讓你拿劍威脅我,讓你掐我脖子,活該!」
柳意綿驚魂未定的捂著胸口,剜了他一眼,又死勁兒踹他幾腳,發泄著方才的恐懼。
她踢著他的腰,不自知的帶著點兒自得和小小的惡劣心理。
這可是鼎鼎大名,在東南無人敢惹的李如景唉,竟然被她毒倒了,太有成就感了。
「沈大人還等什麼,趕緊將人清理了,再把他帶回府里。」柳意綿指了指沈其岸身後的幾個大漢,又指了指地上的李如景。
沈其岸收起眼底震驚,吹了聲口哨,十幾個喬裝打扮的士兵頓時現身,將他們全然圍困,兵器碰撞叮鈴響著,柳意綿坐在台階前看戲似的。
正欲收網,一個大漢被捉前,出乎意料丟了一個瓶子到李如景身側,李如景還未完全陷入昏迷,用盡全力抓住瓶子,一口灌進了嘴裡。
柳意綿嚇得站了起來,意識到出岔子了趕緊往沈其岸身側跑,卻在半道被重新站起來的李如景牽制,一個手刀砸暈了。
「放開她,我放你們走。」
沈其岸也被這反轉的一幕驚到了,心裡一陣陣恐慌,李如景還真是不好惹,柳姑娘的毒那般厲害,他還能破局。
不行,這人太恐怖了,他不能放任柳意綿在他手中,即便是放了他,也要救回她。
李如景臉色鐵青,中了一計後再沒方才的狂妄,只有弒殺的躁動,劍已劃破柳意綿白嫩的肌膚。
「都讓開,再找兩匹馬過來。」
沈其岸一一照做。
李如景又要求放了給他遞藥的大漢,沈其岸將其一腳踢到了他跟前。
馬兒到了後,兩人翻身上馬,帶著柳意綿街頭橫行,沈其岸帶人追過去,追到了郊外。
尋到了絕佳逃生處,他們便將柳意綿被扔到了草地上。
沈其岸也不追了,第一時間將柳意綿帶回府上,請了離戈過來檢查,離戈給她聞了聞香料,她當即醒了過來。
屋子裡有很多雙眼睛,熱切的盯著她。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後,柳意綿難受得眼裡包了淚,默默舉起身上的被子,蒙到臉上。
她沒臉見人了。
被子裡鼓鼓一團,離戈瞧了好笑,拉了拉被子沒拉動,無奈道:「彆氣了,出來吧,小心憋壞了。這事兒不怪你,你做的夠好了。」
不好,一點兒也不好。
自在碼頭看見李如景後,她在腦海中推演了無數遍,想了很多法子,她確保自己能全身而退,這才拉著沈其岸離開碼頭的。
馮生混在碼頭人群,她不能冒一絲一毫的險,所以裝作落荒而逃的樣子,吸引李如景的注意力,以防馮生被發現,也為了誘敵深入,繼而捉之。
李如景是個極其敏銳、多疑之人,同時又有些自負和輕狂,見她不對勁兒很容易上當追上來。
後來的計劃如她推演的一般,原本她該帶著李如景去慕容恪面前邀功的,可現在.......
原來自負的另有其人。
她還記得自己弄錯了藥材成分被離戈懲罰,慕容恪幫她躲了過去,可能這就是遲來的懲罰吧,她太自信,太大意,導致計劃出了紕漏。
被子裡的小人兒唉聲嘆氣,誰勸都不出來。
屋外響起急切的腳步聲,慕容恪人未至,聲已到:「綿綿,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
他奔進屋子,旁人下意識退開,他幾步來到床邊,一屁股擠開了坐在凳子上的離戈,掀開被子,瞧了瞧。
柳意綿映著淚痕,通紅的眼眶在他眼底被放大了無數倍,他顫抖著摸了摸她側臉,還沒說話,兩道淚水就落了下來,砸在了柳意綿臉上。
冰涼的淚恍惚有千斤重,砸得她意識恍惚。
也讓旁人張大嘴巴,久久無法回神。
身為父親,柳雲浩也沒這麼誇張,不過他早已知曉女兒無事,只是,主上何時對女兒如此......深情?
北境難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莫非姓虞的沒說真話?
老父親一時間,心頭好似萬馬奔騰,想上前將輕薄女兒的人拉開,手伸出去半晌又沒繼續動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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