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榧花了一下午把幾大箱子金銀珠寶分類整理好,又挑了些好看又不俗氣的出來,等女郎睡醒後便來問她有沒有喜歡的。
姜從珚隨意打量了下,看中一個琉璃燈盞,薄薄的琉璃透明如水,形狀猶如一隻半合的碗,既能避風不會被吹熄,又能透光,很是實用。
晚上,她照常歇息。
拓跋驍安分了兩天,第三天夜裡終於按捺不住偷偷跑回她帳中,悄悄爬上了她的床。
被趕出去淒悽慘慘地獨自睡了兩晚,現在重新抱著媳婦兒,拓跋驍喟嘆一聲,心裡終於滿足了。
要是以前姜從珚睡眠淺肯定能發現男人的動作,可她這幾日病氣未除、精神不濟,加上晚上喝的藥有助眠功效,便睡得沉了,對男人的行為一無所知。
拓跋驍夜深了才偷偷摸回來,天沒亮就走,除了值夜的兩個親衛,竟沒一個人發現,只是那親衛也不知這t夫妻倆的具體內情,便不曾跟姜從珚稟告。
這麼混了兩日,姜從珚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停了藥,晚上覺淺了些,終於察覺到異樣。
她起先以為自己在做夢,夢到自己被敵軍綁起來了,手腳都動不了,直到她拼命掙扎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居然被人摟著。
摟著?除了某個狗男人還能有誰?
眼前一片漆黑,她憑藉感覺朝男人胳膊重重擰了下去。
男人肌肉一繃。
「你怎麼在我床上?」姜從珚恨恨地問。
拓跋驍不說話。
「別裝了,我知道你醒了。」她又踢了下他。
「我太想你了。」男人把臉埋過來,貼在她頸窩說。
「不抱著你,我睡不著。」
「先前分開了一個多月,才回來就趕我出去,你就少懲罰我些時日吧。」
男人聲音低沉,寂靜漆黑的夜晚中,那略帶磁性的喑啞質感猶如一支輕柔的羽毛不斷撓在人心尖上,他又用這種討好的語氣說出來,意志不夠堅定的恐怕都要被蠱惑了。
姜從珚心硬如石,才不被他表象欺騙,他現在看著可憐,但她求他的時候男人可沒心軟,反而變本加厲折騰她。
她本想冷聲堅定自己的態度,腦中卻莫名想到前兩日他答應給自己鐵的承諾,她知道這是一件多不容易的事,一時猶豫了。
男人敏銳地察覺到她動搖了,乘勝追擊,又說了許多好話,「珚珚」「珚珚」叫了好幾聲,簡直半點兒不見在屬下面前的王霸之氣,此間情形要是傳出去恐怕都要被人笑話軟骨頭,他卻半點兒不在意。
反正別人又不知道,哄幾句媳婦兒又不會掉塊肉,到手的甜頭才是真的。
姜從珚被他磨得都沒法睡覺了,最終只好半推半就地同意了,但她重申了下自己的底線:
「你睡可以,不准動手動腳。」
「好!」男人答應得飛快,生怕她下一秒就後悔了。
——
「阿椿姐,我給你的單子都看過了吧,這都是女郎短缺的,你千萬別漏下了,記得都買回來啊。」帳外,阿榧不放心地叮囑著。
她早想趁著開邊貿的時機給女郎添東西了。他們當初離開長安時帶了不少物資,這半年下來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尤其是粳米、小米、精面、豆谷、茶葉、乾菜、精鹽、絲綢、蠟燭……這些草原上沒有的物資,用一點少一點,每一份都要精打細算。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不會落下的。」阿椿擺擺手,轉身上了馬。
邊貿的事姜從珚並沒有插手,但她跟拓跋驍說過自己要組商隊,便趁此機會一起去交易,採購各作坊所需原料。直接南下大梁的商路已經打通,今後走商便更方便了。
兩個月前姜從珚讓阿椿還有何舟他們從奴隸營中挑了一二百個會說漢語的奴隸,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教和訓練,吃食也比以前好不少,身體壯實了些,且能聽懂指揮,目前暫時得用,加上有管事和涼州親衛統領,勉強有支隊伍的模樣了。
等多走幾次商積累經驗,招上更多的人,舊帶新,隊伍就能慢慢擴大起來。
送走商隊,忽有一騎快馬從遠處奔來。
阿榧迎上去。
「長安來信。」
阿榧立馬接過,呈過去給女郎看。
姜從珚看完上面的內容,忽的冷笑一聲。
第95章 生辰禮
或許, 梁國終究是要滅亡的。
因為別人,更因為他們自己。
信上寫的不是別的,正是司馬維諂媚梁帝,讓他遣使賄賂匈奴趁機攻打拓跋驍之事。
那日朝上, 群臣反對, 此事就擱置了, 結果梁帝又秘密把司馬維叫了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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