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翊淮最喜歡看她被逗弄後,一邊羞澀一邊又要裝作淡定的樣子,唇角上揚幾分,便也進了浴室。
第二日,容翊淮從溫香軟玉旁邊起身,輕手輕腳地穿戴整齊,見她依然睡得無知無覺,連自己走了都不知道,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
叮囑了披月兩句,他便坐上馬車前去上朝。
宮道巍峨嚴肅,正是臣子們都要趕來上朝的時間,車聲碌碌,所有人臉上都是肅然的神情。
容翊淮十六歲便有了入朝議政資格,一開始大家還以為這只是靠著容青厲的勢力,後來才知道,他這特權是皇帝親贈。
對於這尚未弱冠的青年人,便有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敬畏,畢竟自開國以來,有這樣特權的,容翊淮是第一個。
朝堂上。
容翊淮手持笏板,沉靜地站著,已是一派霽月清風之相。
其餘臣子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其中不乏家中千金對其有意的人臣,只是在這位年輕有為的相府後代執意娶了將軍府的女兒後,便只能嘆惋作罷。
肅雲帝年逾五十,尚處壯年,勵精圖治,在其帶領下,大慶國一掃前幾朝的靡費浮華之風,踏踏實實成為了這片陸地上的強者。
上朝的氣氛自是無比嚴厲的,待其他臣子們都稟報完了自己所管轄的事情之後,肅雲帝問:「還有無其他要事?」
眾人沉默。
一般到了這種時候,便是即將無事退朝的意思。
可誰也沒想到,容翊淮會在這個時候啟奏。
原本便如竹如松的人,一開口更是金聲玉振。
「陛下,臣奏給事中左承顏家風不正,綱紀廢馳,使其女昨日於鬧市中對威北軍將領後人出言不遜,實則是對整個威北軍乃至大慶有所悖逆。」
左承顏猛地抬頭。
他昨晚亦聽到女兒向自己訴苦,女子哭哭啼啼的聲音令他不勝其煩,聽聞他是惹了將軍府的宋姑娘後,更是出言責備了幾句。
可他也只將此事定性為姑娘家的鬥嘴,實在沒想到,今日容翊淮會為此事站出來,話語間竟是要對剛過門的新婦鳴不平。
他咄咄逼人道:「有所悖逆?小容大人,這可不是渾說的,你可有什麼證據?!」
第38章 040小容大人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了……
朝上眾人先是愣怔片刻,隨後不免和身邊人對視了眼神,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威北軍後人,再結合容翊淮剛剛娶親之事,他們大概都知道,恐怕說的便是將軍府的那位宋姑娘。
小容大人這是衝冠一怒為紅顏了?就這麼個向來冷清嚴厲的人?
倒是有意思了。
容翊淮道:「證據麼,自然有。甚至根本不用我搜尋,昨日在千金競,左大人愛女的吵嚷聲可是整個拍賣行都能聽見,若去問一問,便可輕易得知事情的來龍去脈。」
左承顏一愣,他意識到,昨晚左盼對自己訴苦的那番話,恐怕避重就輕了。
他有些懊悔,應當去查一查到底發生了什麼,左盼故意說少了部分事實,恐怕是她自己亦心虛。
可現在左承顏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我的女兒說了什麼,不必小容大人來告知,且你又不是威北軍的後代,眼下彈劾我,無非是為了你家夫人,僅因一點家事便欲為我安上如此重的罪名,陛下明鑑,是否有失公允客觀?」
他既不知昨日在千金競到底發生了什麼,自然不能接下容翊淮的話,只能從他說這話的緣由出發,儘量讓整個彈劾都顯得站不住腳一些。
「原來是左大人不知如何辯駁事實,便開始誅心了。」容翊淮笑了笑,「我倒記得去年三月下旬的時候,左大人上朝時控告劉將軍府中下人驅車時驚了你家夫人的馬車,害得你家夫人回府後同你大吵一架。」
「左大人愛妻之心,果然公允,客觀。」
此話一出,朝中一半人偷偷笑了笑,另一半則在心中膽寒。
別看小容大人平日上朝時淡淡的,似不聲不響,誰知他在沉默中已經記下了這麼多的事,只等關鍵的時刻拿出來一擊斃命。
誰知道他那有沒有自己的把柄?
這個人輕易真惹不得。
左承顏無話可說。去年三月,他剛剛休了人老珠黃的髮妻,娶了另一位女子,新鮮勁上來自然愛護有加。那日出事後,他一時氣急,聽了兩句枕頭風,便在朝上彈劾劉將軍,他也知道,那件事比今日容翊淮提起的事要小得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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