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翊淮沉默了一會兒。本能地想反駁,可是卻知道盧宣說的對。
這五日,他說是在忙公務,實際上案子進展緩慢,一閉上眼便看到宋湘靈對著寧沛笑意盈盈的模樣。
於是不僅沒好好做成什麼事,反倒連覺也睡不好了。
「明白了。我自會再查。」容翊淮揉了揉眉心,試圖將腦海中的那一抹身影暫時放在一邊,「今日叫你來,還有一件事要同你說。」
「稍後我會引薦你去見一個人,兵部的樓鏡。」他道,「我們已經查到了一些事情,當年威北軍那場戰役,很多事可能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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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內,最近更是寧靜得過分。
容青厲和崔瓷都知道這對小兩口鬧彆扭的事,容青厲向來不知如何同宋湘靈說這些,只能旁敲側擊地打聽,而最後勸說的重任,還是交給了崔瓷。
她原以為,近幾日兒子都不在府中,兒媳大約心情會不太好。
誰知來了她院中幾回,便見宋湘靈要麼在看話本,要麼在射箭,倒是一副......安然自得的模樣。
只是她越安然,崔瓷就覺得越擔心。
從婢女那,她只知兒子生氣是因為阿靈收了一件新婚禮物。雖然那禮物確實不像是送給小兩口的,但應也不至於讓兒子怒氣這麼盛。
因此崔瓷猜測,是否還有其他的原因。
可這其他原因,恐怕也只有當事的二人知曉了。
阿靈不肯說,兒子出去辦事,好幾天找不到人。
崔瓷只能將疑問放在心底,無論如何,先讓他們兩個冷靜一下,再說。
這日,崔瓷剛走,披月便送來一碟糕點:「剛剛李蕪說,今日容公子也不回。」
宋湘靈習以為常:「知道了。」
過了這些天,披月都坐不住了,看著小姐該做什麼做什麼的樣子,更是覺得焦急:「小姐,到底怎麼回事呀!」
「就是公務再多,也不會一連那麼多日都不在家,更連一句囑咐都沒有。」披月想著想著,都替小姐委屈上了,「容公子是故意不回來,也故意什麼都不說的。」
「當然是故意的。」宋湘靈拈了一塊米糕送入唇中,這米糕是用糯米細細研磨而成,彈滑可口,近日她吃了許多,「他還沒消氣呢。」
披月更不解了:「可是容公子在生什麼氣呢?就因為寧公子送了您一個箭囊?」
「男人心,屬實是猜不透。」宋湘靈輕輕搖頭,將那塊米糕吃完,又去夠下一塊,「可我也生氣啊!」
「不過是沒提前和他說,便回了一趟將軍府,可那是我家啊。」宋湘靈也絮絮道,「再說,若不是他那幾日都在外不回來,我也不會想著回去一趟的。」
「人家好心好意送我賀禮,那也是對我們兩個的祝福呀,他倒好,看完後不發一言便走了,仿佛人家好心辦了壞事......」
披月聽著,不住點頭。
在小姐和自家公子中,她當然是站在小姐這邊的。
那箭囊當真是很漂亮的,可是小姐卻沒有用過,這幾日哪怕射箭,也只是用之前的舊箭囊。
想必還是被容公子的話說得傷心了。
披月冥思苦想好一陣:「小姐,雖公子今晚不回,但我聽李蕪說,他明天會回京的。」
「不然,奴婢幫您傳個話,有什麼不快,說開了也會比現在好。」
宋湘靈將臉扭過一旁:「不要。」
「他當日什麼話都不說便走了,這是想和我好好談的樣子嗎,我不要主動找他。」
沐夏走進來。
她年紀大些,處事比披月更為穩重,又是在丞相府做了多年奴婢的人,或許更能體察公子的心思。
原以為過了幾日,兩位主子之間的矛盾便會消解,她們這些做奴婢的也不能妄言,可是她瞧著竟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索性還是來勸一勸。
她細聲道:「那日披月送來的寧公子的禮物,雖說是賀禮,卻顯而易見只是送給少夫人您的,公子才會不高興。」
「少夫人當日也是共同清點過賀禮登冊的,自然知道一般的婚賀大多都是器物、擺件、即便是送些少夫人您自己用的東西,也大多都是女眷所贈,公子便不會生氣。」
「可是寧公子這禮......奴婢說句不好的話,確實有些冒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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