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青厲不太贊同:「壽亭公專門送了帖,若不去,怕是拂了他們的面子。」
聽了這話,容翊淮一邊往宋湘靈碗中夾菜,一邊淡道:「父親放心,禮自然是要上的。」
「罷了。」容青厲面色稍霽,「那我你母親去拜會一番便罷。小蕤也跟著我們一起。」
喬蕤一聽,那壽亭公可是朝中一等公呀,婚宴的排場定然很大,便點頭答應了。
用完晚膳,宋湘靈和容翊淮一道回去。
她偏偏頭,問身旁走著的男人:「那給他們送什麼賀禮為好?」
「庫房裡多得是你當初沒看上的東西。」容翊淮淡笑,「挑一樣你最不喜的,送了便罷了。」
第67章 069小時候我們也這樣看過一場雨。……
這番話便說到了宋湘靈的心坎上。
她仰起臉笑了,夜風將她的頭髮吹拂起,正好有一縷掃過容翊淮的手背。
酥酥麻麻,很癢。
這晚,披月將廚房熬好的藥端來,剛剛進了房中,便見公子和自家小姐一道坐在燈下,一人翻看案卷,一人練習吹笛。
偶爾公子會放下手中的墨筆,走過去從背後挽住自家小姐的手,教她如何調整氣息,如何將鍵位按的更加標準。
小姐會微微蹙眉,更加認真地看面前的曲譜。待吹出一段更為標準好聽的語調後,便會發自內心笑一笑。而公子便又會折返回去,繼續在剛剛看了一半的案卷上批註。
看起來著實是天造地設。
披月面上也忍不住浮起一抹笑,輕手輕腳地將藥碗放在旁邊,又靜悄悄地走了出去,帶上門。
沐夏在門口候著,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笑。
披月想起,自己一直到現在,在只有她們二人在的地方,叫的都不是夫人,而是小姐。這稱呼在如今小姐出嫁後,已經並不合適了,可小姐並未糾正。
是不是該改口了呢?披月想,還是等小姐讓她改,她再改吧。
反正小姐在她心裡,永遠是值得所有寵愛的小姐。
這晚,容翊淮看著宋湘靈將湯藥喝下,又輕輕上前,揉了揉她的小肚子:「這幾日都不再痛了吧。」
宋湘靈道:「本來我每次月信就是前兩日最痛,眼下又喝了藥,當然不再痛了。」
容翊淮便一下下揉著,力道正好。是這段時間他逐漸掌握的,能讓她最為舒適的力氣。
看著宋湘靈小貓一樣將眼睛眯起來,懶洋洋的。容翊淮輕聲道:「那日陳大夫告訴我,眼下你的痛,與生兒育女時相比,尚不足十中之一。」
「我想,還好我有按時按點地每日喝藥。」
他的聲音有些沉,手上的力道沒變。宋湘靈微怔,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可是他也只說到這裡,沒有再繼續下文。這麼丟下似猶未盡的半句後,人便起了身,去浴房沐浴。
回來後,他帶著一身的水氣,將宋湘靈抱去床上。
兩人靜悄悄的,本無人開口。宋湘靈來了月事本就睏倦,過了一會兒,便昏沉著快要睡著了。
只是在半夢半醒中,她卻覺得自己的身子被攬住,緊接著,仿佛聽到了夢囈一般的聲音。
「我快查清楚了。」
「雖這不是我的本意,但若將當年關於威北軍的真相查清楚,」
「你能不能喜歡我?」
宋湘靈覺得自己像是被一團綿軟的棉花包裹住,渾身都輕飄飄,軟綿綿。這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飄進耳朵里。只是她已快昏睡過去的腦袋終究沒想明白這些字符組合在一起的意思,那些話語便倏然而過了。
第二日,宋湘靈迷迷糊糊睜眼,看見容翊淮已起身,正在鏡前整理束帶。
他今日休沐,是不用去上朝的。可是這人的性格便是無論是否去辦公務,都要穿得如同馬上要去覲見皇帝一般規整。
這不,明明今日都在府中,偏偏又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束帶、革帶,一絲不苟。
宋湘靈暗想,反而更讓人想把那些礙事的帶子扒掉了。
緊接著,她不禁臉一紅,開始唾棄自己,為什麼會想到對他做這種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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