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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馬奔騰的聲音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只見一勁裝青年和一海棠紅衣裙的女子齊頭並進。

紅色本就是天地間最為顯眼和張揚的顏色,此時,草原上的風漫捲著宋湘靈的衣裙,鼓起帆一樣飽滿的形狀,烏髮亦隨著馬匹奔騰的節奏在空中獵獵舞動,霎時便聚集了不少人的目光。

「好威武!騎得又這般快,這是哪位女子?」

「一眨眼的功夫便飛掠過去,沒看清呢。」

「哎呀,這不是新拜相的小容大人和他的夫人嗎,將軍府的宋家女!」

「難怪,原來是鎮遠大將軍、威北軍宋旌和應玉二位將軍的後人,難怪如此英姿颯爽,和盛京那些弱柳扶風一般的貴女尤為不同,真是讓人耳目一新!」

誇讚聲都被甩在了後面,宋湘靈渾然不覺,雙眼緊緊盯著遠處的那棵挺拔胡楊,滿腦子都是要勝過容翊淮。

房星身旁,那從馬廄里牽出的棕色駿馬也不堪示弱,載著容翊淮亦一路飛馳。若是幾年前,容翊淮的騎術大概比不上宋湘靈,可如今的他已經去北境歷練過幾趟,技術也練了起來,騎著宮苑裡選來的馬亦能和宋湘靈打個平手,甚至駕輕就熟。

那棵胡楊樹越來越近,近到宋湘靈已經能看清它的樹枝和葉子。耳邊也靜了下來,只聽得到獵獵的風聲與馬蹄奔馳的聲音,她微微伏低了身子,隨後,腿一夾馬腹,只對容翊淮道:「你可別讓我,不然我生氣了!」

容翊淮勾起唇角。

幾息之間,兩匹馬幾乎同時越過胡楊樹,隨後奔出一大截,這才緩緩停了下來。

宋湘靈懊惱地回頭看了眼,胡楊樹旁沒人,也不知道究竟是誰先跨過的終點。

何況,她現在反應過來了,這場賽馬連彩頭都沒有啊!實在是臨時立下的一場不倫不類的比賽。

翊淮笑:「看來房星已經完全認你是主人了。」

宋湘靈得意地調轉馬頭:「當然了,我現在可是丞相夫人,若是不認我,小心我這月給它的吃食打折。」

房星好似聽懂了,從鼻腔中發出好幾聲焦急的氣聲,仿佛真的在擔心自己的餐食會打折扣。

宋湘靈笑著摸了摸它的頭:「房星,騙你的,你這麼好看又這麼乖,我怎麼捨得剋扣你的餐食?」

「還要給你吃得更多更好,讓你長得更壯。若是下次你的主人再騎著你去遠方查案,你要跑得再快一點,讓他快些到達目的地,亦快些回來丞相府,知道嗎?」

這次,房星哼唧了兩聲,眼睛亮亮的,好像在說「這點小事,根本不必特意囑咐」。

容翊淮便看著一人一馬在那傻兮兮地互動,唇角從剛剛開始便沒有放下來過。

二人騎著馬慢慢往大營走。宋湘靈和房星已徹底熟悉起來,已經可以不牽著它的韁繩,也不擔心它會將自己甩下去。

她忽然問:「平陽郡主的女兒嘲笑我父母那次,是你去找的郡主夫婦?我到今日才知道,為何你先前都不告訴我?」

容翊淮似不太驚訝,只淡淡道:「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何況我也猶嫌自己做的不足。」

宋湘靈疑惑:「什麼不足?」

他明明做的很好了啊!若換了旁的同齡人,必定不會為了她這件小事,便隻身登郡主府的門,為她索要一個莊重的道歉。

「我那日應趕在她發難前,便先將你帶至別處。」他雖依然平視前方,聲音卻悶悶的,「你便不會被她這般說。」

宋湘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你又不會未卜先知。」

容翊淮倒真的希望自己會未卜先知。

他想改變的往事,太多太多。

「嗯。」他道,「我不會的還有很多。」

「我不會的也有很多。」宋湘靈慢悠悠地騎在馬上,「我不知道的也還有很多。」

「除了郡主千金的這件事,你還有什麼事情是瞞著我的?」

見她發問,容翊淮不緊不慢地扯了下韁繩,讓身下那匹看見大草原便躍躍欲試想狂奔的棕馬速度慢下來,與房星並駕齊驅:「並沒有刻意瞞你。只是覺得這些事情,你不知道也無所謂。」

「比如這件事,我只要她能同你道歉便好了,至於是誰讓郡主知道這件事,對我來說沒差。」容翊淮笑,「可如果無人去,就由我去。」

宋湘靈聽的心一熱。

面前的男子,她的夫君,似乎從很早之前開始,就已經同今日一般在愛護他。而她一直以來,都忽視了。

兩人便沒再說話,直到兩匹馬慢慢走回大營,宋湘靈便眼尖地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每人手裡都拿著弓箭,似在比什麼。

喬蕤正在旁邊興致勃勃地看著,見到表哥和嫂嫂回來,便道:「他們在比箭術呢!正在商量規則和獲勝方式,不如表哥和嫂嫂一起留下看看?」

容翊淮興致淡淡:「彩頭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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