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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望舒卻仍是不相信的,她與鍾亦箜成親一年有餘,這一年中畫竹有無數次機會,可為何偏偏挑王微度在家中小住的時候買鹿血酒。

她懷疑王微度和畫竹串通一氣,可這對畫竹又有什麼好處呢,她有點想不明白。

鍾亦箜也來了。

看到鍾亦箜,畫竹更加激動了,他想衝著鍾亦箜的方向,掙扎著,想要磕頭卻又被拉住了雙手無法大動作動彈。

「公子,公子,求求饒畫竹這一次吧,看在畫竹侍奉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畫竹哭訴著。

看著畫竹涕淚橫流的模樣,鍾亦箜蹙蹙眉頭,似乎有些不忍心。

他朝著商望舒跪下,「殿下,當晚之事,亦箜也有過錯。」

這是鍾亦箜除國宴大事之外,第一次如此正經朝自己跪下行禮,商望舒有點不知所措,她忙將鍾亦箜扶起身來。

當晚,畫竹給商望舒和鍾亦箜倒完酒後便退下了。

後續的酒都是鍾亦箜斟的,一杯接著一杯,商望舒的意識逐漸模糊,身子卻漸漸熱了起來。

在鍾亦箜的描述中,他們二人都醉了,商望舒卻嚷嚷著要去茅房。

這個世界的人,夜晚總會放個夜壺在房內,以便半夜內急,可商望舒卻總是用不慣夜壺,索性她不怎麼起夜,便也無所謂。

可那一晚,可能是酒喝得多了,商望舒忍不住,醉醺醺的不肯用夜壺,走起路來踉踉蹌蹌。鍾亦箜也喝醉了,迷迷糊糊的,扶不住她,叫來畫竹扶起商望舒,便醉倒在桌子上。

「皆是亦箜之錯,若非亦箜貪杯,殿下也不會……」

鍾亦箜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打斷了。

「殿下,王夫。」寫墨朝著二人行禮,有一下人跟在他身後。

「殿下,這是當晚值夜的下人。」

「回殿下,王夫。那日晚上是奴值夜。奴親眼所見,畫竹扶著殿下出了正院,奴見殿下醉了,便問畫竹是否需要幫助,畫竹只將奴斥退,便自己扶著殿下走了。」那日值夜的下人對著商望舒稟報。

「過了一刻鐘左右,畫竹突然急匆匆的來尋奴,問奴有沒有見過殿下,奴卻再也沒見過殿下了。便如實和畫竹說沒有。」值夜的下人想了想,又接著補充道。

事情真相大白了。

這樣看來確實是畫竹為了搏上位,自己搞得陰謀。而院子,其實是自己走錯的。

這麼看來,這個王家公子,自己是非娶不可了。

一時間,商望舒有點心虛了,自己說了大話,以為查清真相後可以不娶王微度,卻不想,人證齊全,確確實實是自己走錯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鍾亦箜,鍾亦箜似乎感覺到了,側過頭來,疑惑的看了一眼商望舒。見鍾亦箜面色如常,商望舒偷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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